“哦,没什么。那当然可以理解。”
他在电话里也确认到委托人两周前就去世了。只是,鼹鼠昨天才收到信号。根据委托人的设定,他的手机和电脑两方均超
“咖啡可以吗?不过只有速溶的。”
“啊,不用了,我马上就走。就是想来上一炷香。”
“我还得再说一次,只是速溶的而已。”广山笑着往水壶里装水,放到炉子上,“佛坛在那边,您请便。”
祐太郎闻言,从刚坐下的椅子上站了起来。铺着地毯的起居室墙边有个高及腰部的日式斗柜,佛坛就摆在上面。
“香烛和火机都在下面抽屉里,您随便用。”
太郎这次来访,假称自己是曾经上过学堂的人。
“您什么时候参加的这个学堂?”广山问。
“十一二年前吧,我当时念初中。”
“我那时候可能才小学三四年级吧,难怪会不记得。我们可能见过几次面,也可能说过话。”
在当时的广山眼中,学堂的人可能就是每天跑到家里来的陌生大哥哥大姐姐,而对学生们来说,广山则是用自己家开办免费学堂的广山达弘老师的独子。若不至少依稀记得这么一个人,就会显得不自然。可是祐太郎很难想象眼前这个青年读小学三四年级时是什么样子,与其胡乱想象,倒不如干脆不去提及。
广山说完,重新转向炉子。
佛坛高度有点尴尬,站着拜太矮了,跪坐着拜又太高。祐太郎从底下抽屉里拿出线香。按照祖母教给他的规矩,应该先给蜡烛点火,再用蜡烛火点燃线香,不过他到处都找不到蜡烛。实在没办法,祐太郎只好用火机点燃线香,猫着身子把香插到香炉里,又猫着身子合掌拜了拜。
“老先生什么时候去世的?”
祐太郎用十二分恭敬对素未谋面的达弘牌位合掌祭拜,随后转身看问广山。
“大约两周前。没能通知到您,真是失礼了。我给父亲手机通信录上的人都打过电话了,只不过要联系上过去的学生实在太难,好多人都没有联系方式……”
“我上初中时有点刺儿头,可能没对你说过话,你当时恐怕也不太敢对那样的人说话吧。”
“只是有点吗?”广山笑了,“十一二年前对吧?当时来学堂的人,好像全是您说的那种刺儿头吧。跟现在不一样,过去好多学生看起来像不良少年。啊,这么说肯定很冒犯吧。”
“没事没事。”
“可能因为我还小,所以看人都有那种感觉。总之学堂里有好多吓人的大哥哥大姐姐,我平时都尽量避免下楼。不过老爸倒是很怀念那段时光,直到最近还总提起来。”
广山说着,走向厨房流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