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过后,本来应由检辩双方申请证人——也就是水穗女性友人站上证人席,但女检察官说她因为突然生病无法出庭:“她昨天发高烧将近四十摄氏度,迟迟没退烧,所以早上来电告知,将另行择日出庭。”旁听席起阵小小骚动。
下午点多,这天审理意外地提早结束。
里沙子走出法院大楼,惊见外头艳阳高照,柏油
“可是她丈夫确实看到。”
“真是殴打、掐伤痕迹吗?”
怎会说出这种话呢?里沙子很不安。大家都看穿——死命抓着自己办不好事,还想告诉大家连这种人也能理解这起案件。大家都看穿——是个笨蛋。
“什意思?”六实问。
“好比蚊虫叮咬痕迹。”里沙子说。毕竟只有丈夫称看到像是殴打、掐伤痕迹,并没有照片可以佐证;而且要是孩子穿着不舒服纤维材质衣服,也会皮肤红肿;不知道被什东西刺到,也会留下伤痕。
介绍,里沙子反射性地紧闭双眼。
中午休息时候,陪审员们似乎已经习惯这样日程安排,发言相当踊跃。
“孩子六个月大时,身上有疑似殴打所致伤痕,后来过几周,又发现瘀青,是吗?”白发男士问。
“三周吧,记得是三周后。”年长女性舔下指尖,比对自己笔记和资料。
“不是瘀青,是被掐痕迹。”总是不太开口年轻男子嗫嚅地说。
“蚊虫叮咬和殴打伤痕不样,父母应该分辨得出来吧。”年长女性说,有几个人窃笑。
看吧!出丑。说愚蠢话。“要是真很勉强话,难道不能中途退出吗?”根本没这能耐,居然连话都听不太懂。老实说,早就应该退出,不是吗?
“不管怎说,溺死和窒息确实都是施虐行为。”
白发男士说。
“可是那照片……”六实喃喃自语,屋内片静寂。法官再次问大家还有没有人要提问,无人回应。法官看着里沙子,又问次。里沙子悄声回答“没有”。
“如果是七月发生事……痕迹应该也消失吧。”六实说。
里沙子像用目光拼命追着球似,死盯着逐发言人——“能理解吗?跟得上大家吗?会不会只有跟不上状况呢?”她越在意就越焦虑。
“也就是说,虽然没发现虐待迹象,但并不表示没有施虐,是吧?”年长女性似乎察觉到里沙子焦虑,像在说明似表达意见。
“但也不能证明确有发生,不是吗?”
里沙子发现大家视线集中在她身上,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由自主说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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