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刚为止都在讲述过往案件的女法官,突然一本正经地说起这些事,里沙子抬起了头。她翻了一下放在每个人面前的资料,里面的确夹着一张复印的便当菜单。听了半天
性。无奈身旁只有戴银框眼镜的中年男子,还有一副拒绝攀谈的样子、不知在记什么笔记的女人,以及看起来年过半百的男性,里沙子实在开不了口搭讪。
就说自己的孩子年幼,又体弱多病,实在没有人可以帮忙照顾吧。但要是谎言被拆穿的话,恐怕会挨罚。里沙子不停地想着这些事,更确信自己不会被选上,因为比自己合适的人多的是,何况——
没错,我和被告女性的立场相近,她也是在家育儿的全职家庭主妇。虽然孩子的年龄不同,但八个月和两岁十个月也很相近了,所以面试人员一定会认为我无法做出公平公正的判断。
没错,所以一定没问题的,我只要清楚地告知面试人员就行了。
于是,被叫到名字的里沙子站了起来。
围着大桌而坐的陪审员一共八位,其中有包括里沙子在内的两位候补陪审员。靠窗一侧坐着三位法官,正中央是一位满头白发、较为年长的法官,右边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左边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女法官,由她先面带微笑地做了自我介绍,接着是另外两位。里沙子一边听着他们迄今处理过的案子,一边偷偷地环视其他陪审员。
一位是四十多岁、一身西装、上班族模样的男人;他的旁边是顶着浓妆的年长女性,看起来五十多岁;还有一位身穿Polo衫、应该和里沙子同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另外一位看起来还像是学生的年轻男人始终低着头;还有一位白发苍苍的男士,应该算是祖父辈了,一直盯着法官;与里沙子同样属于候补陪审员的则是穿着和服的阿姨。
里沙子的视线和坐在对面的女子对上,这位看上去四十岁上下的女子梳着发髻,穿着朴素的黑上衣。虽然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但里沙子觉得她是这房间里最容易搭上话的人。
接着,陪审员们开始依次自我介绍。“我原本在电器公司上班,现在已经退休了,请多指教。”效仿第一位开口的白发男人,大家都没报姓名,简短地作了介绍。“我是家庭主妇。”“二十五岁,求职中。”里沙子也依样画葫芦:“我是家庭主妇,有个女儿。”自我介绍结束后,法官开口了:
“午休时间大家可以自行去外面或是地下的餐厅用餐,发给大家的资料中,有一张标注了附近餐馆与便利店的地图。想订便当的人可以跟我说一声,那沓资料里夹有一张便当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