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觉得……他是叫到湖边去，要跳水z.sha。他要跟他
样沉到湖底，到那个黑暗世界去。”
女王凝视着他，那双碧绿
眼睛闪闪发亮。“可是，汤姆，你有没有想过他有什
理由要你去z.sha？”
“不知道。也许他想找个人作伴。”他似乎想硬挤出点笑容，可是却笑不出来。
“汤姆，要你仔细想想他说话。你定要彻底想清楚。他到底说
什，每个字你都必须很确定。”
“没错。‘跟来，跟到那黑暗世界。’他就是这样说，字不差。他说得有点含混，想，可能是因为他下巴被打得变形，嘴里全是血，或是被水和泥巴塞住。不过……他就是那样说没错。”
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催眠效果，会让人放松。“也听到过几次钢琴声，还有吼叫声。另外，也看到过那条铁丝，还有那个‘碎骨锤’，还有那个人肩膀上刺青，不过看不到他脸和身体。”她淡淡笑下，“汤姆，看样子，们两人都被缠住，只不过你情况比严重。你摆脱得掉吗？”
“是希望你可以帮。”爸爸说。
“对，是可以帮上忙，不过，汤姆，每个人在梦里看到东西都不样。每个人都只能看到整张大拼图小片。你看得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也比清楚。所以，想摆脱掉那切，主要还是靠你自己力量。”
爸爸又开始用力搓手上小卵石，而女王也开始洗牌，等爸爸开口。
“开始，”爸爸开始说，“都是上床睡觉时候才会梦见他。可是后来……就连白天没睡觉时候也开始看得到他。会断断续续看到那辆车，看到那个人脸，听到他在叫。他每次说都是同样话，次又次。‘跟来，跟到那黑暗世界。’那声音听起来很像泥浆在冒气泡。已经快崩溃，因为直摆脱不掉。没法休息，几乎每天晚上都没睡觉。不敢睡觉，因为怕……”说到这里他就说不下去。
“没别吗？他有没有叫你名字？”
“没有。他就只说那句话。”
“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女王问爸爸。
爸爸嘀咕着说：“好笑？有什好笑？”
“好笑地方是：既然那位死者有这样机会找上你，跟你说话，
“怕什？”女王继续追问。
“怕……怕会真听他话，照他说去做。”
“他叫你做什，汤姆？”
“觉得他是要z.sha。”爸爸说。
女王洗牌动作忽然停住。妈妈忽然握住手，握得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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