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号叫小汤米。
被爸爸打时候,强忍着没有叫出声,但回到房间,立刻扑到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后来妈妈进来。她说她不明白为什要打老师。她说她知道,戴维·雷死对伤害很大,可是他已经上天堂,而们也应该要好好活下去,好好过日子。她说,不管愿不愿意,悔过书定要写,所以,越快写完越好。抬起头告诉她,就算爸爸每天打,也无所谓,反正就是不写。
“既然如此,年轻人,那看你就继续关在房间里闭门思过,好好想清楚。”她说,“还有,看你晚饭就别吃,空着肚子,头脑会比较清楚。”
没反应。没什好说。然后妈妈就走出去,听到爸妈在走廊上讨论事,说他们不明白到底怎回事,怎会这没礼貌。过会儿,听到他们在吃晚饭,闻到阵阵炸鸡香。翻个身,不知不觉就睡着。
又梦见那四个黑人小女孩,梦见闪光,接着,忽然感觉到阵无声爆炸,立刻惊醒过来,又把床头桌上闹钟打翻,不过这次爸妈没有跑进来。看下,发现闹钟没摔坏,还在转,上面时间是半夜两点。下床走到窗口看看外面。天上有弯新月,尖尖细细像根钩子,仿佛可以用来挂帽子。窗外是冷冷夜,万籁俱寂,满天繁星灿烂闪烁。心想,就算打死,也不写什悔过书。想到,会有这种反应,说不定也是遗传到爷爷部分性格。但不管怎样,叫向老铁肺低头,想都别想。
好想找个人聊聊。个解人,比如说戴维·雷。
那件毛料外套挂在大门旁边衣柜里,问题是,不想从前门出去,因为那样会惊动到爸爸。于是,穿上那条灯芯绒裤,穿上两件毛衣,再戴上手套。接着,轻轻把窗户往上拉,结果窗框还是发出尖锐嘎吱声,吓大跳。等差不多分钟,确定门外没有传来脚步声,然后才又继续把窗户往上拉,钻出窗口。夜晚风冷冽刺骨。
关上窗户,只留下道手指伸得进去细缝,然后跳上火箭骑上路。天上那弯新月犹如根尖锐獠牙。
骑车沿着深夜寂静街道路前行,经过个又个闪着黄灯路口,每次呼吸都会喷出团白雾。注意到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不过,那都是浴室里灯光,以免半夜有人起来上厕所摔倒。鼻子和耳朵很快就冻僵。在这样冷夜晚,大概连狗都宁愿躲在窝里不肯出来,而且,相信就连弗农·撒克斯特也不敢光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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