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转身跑出大门,以免自己哭出来,怕自己时心软决定留在家里。跳上火箭,忽然听到厨房里传来阵劈里啪啦声音。知道怎回事。妈妈把那只搅拌盆摔到地上砸个粉碎。开始骑车冲向里奇顿街,冷飕飕风冻僵耳朵。
那天火箭跑得特别快,仿佛感觉得到心中悲伤。在那个星期六上午,整个奇风镇平静而慵懒,街上静悄悄。天气太冷,大多数人都躲在屋里,只看到几个不怕冷小孩在街上跑来跑去。大家都守在收音机旁边,等着听大熊教练带领球队打赢对手。弯腰凑向前,冷风刮在脸上。火箭在路面上急驰,感觉得到轮胎震动。后来,虽然脚已经不再踩踏板,它却依然风驰电掣。
十点十五分,来到加油站,那里有两台加油机,还有台轮胎打气机。办公室旁边有间车库,里头隔成两小间。加油站老板是海勒姆·怀特先生,他年纪很大,而且驼背很严
管努力不去想那些,但那些恼人思绪却依然缠绕在脑海中。到十点三十分,知道自己该走。必须到现场去看爸爸。没办法眼巴巴地坐在家里等电话。电话来时候,可能会听到两种结果:第,唐尼被那两位州警押上巴士,第二,爸爸被布莱洛克家人开枪打死。不能坐在家里等电话。定要去。戴上手表,准备出发。
快十点时候,妈妈已经紧张到极点。她把电视和收音机全都打开,然后把三个馅饼同时放进烤箱里烤。亚拉巴马州高中橄榄球赛已经快开始,可是,根本没心思去想那个。
走进厨房,厨房里弥漫着股南瓜香。问妈妈:“妈妈,想去约翰尼家可以吗?”
“什?”她瞪大眼睛看着,“你要去哪里?”
“约翰尼家。和本、戴维·雷约在约翰尼家……”这时转头瞄收音机眼。听到收音机传来观众欢呼:亚拉巴马!亚拉巴马!加油加油加油!“……去约翰尼家听比赛转播。”不得不编个借口。
“不行。你定要待在家里陪。”
“可是已经跟他们约好。”
“说什你听不……”她已经气得满脸通红,把搅拌盆用力摔在柜台上,南瓜酱洒满地。她泪水夺眶而出,然后伸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屋外冷飕飕,可是却激动得浑身发烫。“可是想去嘛。”说。
妈妈已经克制不自己。她哭出来。“算,要去就去!”妈妈大吼声。她情绪已经濒临爆发边缘。“要去就去,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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