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已经不由自主地啜泣起来,只是自己没意识到。叛徒那只仅剩眼睛注意到,它开始挣扎着想站起来,但乐善德医生立刻按住它身体,于是,它又不动。
注意到叛徒身体侧边插着根针,针尾有条管子连接到个玻璃瓶,瓶里有透明液体。接着叛徒又开始呻吟起来,本
盯着,不让躲开他视线。“已经尽量让叛徒感觉舒服点,不会有痛苦,可是……它伤得太重。”
“可是你定可以医好它啊!”说,“你是医生啊!”
“对,是医生,可是,科里,就算给它动手术,它伤还是样不会好。它伤得太重。”
“可是它……它不能……你定要救它!”
“孩子,去看看它吧。”爸爸催声,“赶快去。”知道他最后句话没说完。他意思是,赶快去,趁现在还来得及。
于是,爸爸就这样站在那边等,而乐善德医生带着走向间小隔间。注意到楼上传来阵阵嘶嘶声。那是水壶冒出蒸汽声音。乐善德太太正在楼上厨房里煮开水准备泡茶。小隔间里飘散着股刺鼻气味,墙上有个架子,上面摆满瓶瓶罐罐,另外还有座工作台,上面铺着张蓝布,摆满医疗用具。小隔间正中央有张不锈钢桌,上面好像有只小动物,身上盖着块白棉布。那时,忽然两腿发软。注意到那块布沾满暗红色血迹。
定在发抖,因为乐善德医生说:“不要太勉强,要是你——”
“定要看看它。”说。
乐善德医生掀开白棉布角。“不要怕,不要怕。”他对桌上那小动物说,但口气仿佛在跟个受伤小孩说话。那小动物颤抖下,接着,听到呜呜呻吟,那刹那,心都碎,眼中不自觉地涌出热泪。记得那个声音。很久以前,有天,爸爸回到家时候,手上抱着只纸箱子,里面有只小狗。那就是叛徒,而那天,它在纸箱里微微地呻吟,就和此刻模样。步履维艰地往前跨四步,慢慢走到桌子旁边。乐善德医生已经掀起那块白棉布等着看,于是,鼓起勇气低头看看叛徒。
叛徒头已经被车轮碾得扭曲变形,半边白毛皮肉都被扯到后面,露出骨头和两排牙齿,沾满鲜血舌头软绵绵地垂在外面,鼻孔淌出鲜血,只眼睛已经变成片死灰,而另只仿佛噙着泪水,露出惊恐神色。它呼吸急促,仿佛很费力,很痛苦。它条前腿已经扭曲变形,脚趾被碾成团血肉模糊烂泥,末端露出粉碎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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