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任何人脑海中偶尔都会浮现出某些景象。”女王说,“那是人类种本能。而们看到那些景象都只是片断画面,只是整个大景象小部分,就像整张大拼图小片。虽然们看到那些画面,可是却不知道那是整体画面哪个部分。那些景象,通常都是在们睡觉时候出现在们梦里,不过也有时候,大白天们也会看到。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经验,只不过,大家都猜不透那代表什意义。你懂吗?”
“不懂。”爸说。
“噢,你当然懂。”她忽然举起根枯瘦手指,“们这个世界就像团黏黏胶带,大家眼睛都被蒙住,耳朵被捂住,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另外个。”
“另外个?另外个什?”
“另外个世界。隔着条河,有另个世界。”她说,“萨克森湖底那个人就是在那个世界呼唤你。”
那叫施舍呢?那是为表达谢意,因为科里帮很大忙。麦克森先生,你家里还有什东西坏吗?可以请莱特富特先生过去帮你修。”
“谢谢你,不用。家里东西都很好。”
“嗯,”她忽然凝视着爸爸,“其实,东西什时候会突然坏掉,是很难说,不是吗?人也是样。”
“很高兴见到你……呃……夫人。”爸爸忽然搀住妈妈手肘,“不过,们该回家。”
“麦克森先生,有件事必须跟你谈谈。”们转身正要走开时候,女王忽然说,“那是人命关天事。想,你应该懂意思。”
“不想听这
爸爸立刻停住脚步。注意到他在用力咬牙。看得出来他很想转身走开,可是却被她慑住,动弹不得。说不定他也跟样,感受到她浑身散发出来生命力越来越强烈——那种原始、充满野性生命力。他似乎很想往前跨出步,可是两条腿却被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你相信主耶稣基督吗,麦克森先生?”女王问他。
这问题终于突破他最后心理防线。他立刻转身面对她。“相信。”他脸庄严。
“也相信。耶稣基督是天底下最完美人。但尽管如此,他也会痛苦,也会挣扎,也会流泪,也会有茫然无助时候。那些麻风病人和重病人把他团团围住,哀求他为他们施行神迹。他们纠缠不休,耶稣基督被他们缠得筋疲力尽。麦克森先生,意思是,即使是耶稣基督有时候也需要帮助,而且对他来说,开口求别人帮助也是件很痛苦事。”
“不需要……”他说到半就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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