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方向,行眼泪沿着他脸颊往下流,悬在他下巴底下。“妈妈说,要是爸爸卖不掉衬衫,们就没钱吃饭。有时候到晚上,她会对爸爸大吼大叫,骂他懒惰,说当初实在不该嫁给他。然后爸爸就会说,‘们到别地方去吧。到下个镇就没问题。到下个镇,说不定运气就来。’”说到这里尼莫又回头看着。那时,他表情忽然变。他还在哭,可是他眼中射出股咄咄逼人怒火。吓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步。“就算到别镇上结果还是样。”他说,“们还是样,会不停地搬家,直搬,直搬,然后妈妈还是样会直骂爸爸,然后他就会说到下个镇上就没问题。可是根本没用!全都是骗人!”
然后尼莫忽然不说话,但他眼中怒火并没有消失。他忽然紧紧抓住棒球,抓得好用力,指关节都泛白。他眼睛仿佛被熊熊怒火遮蔽,什都看不见。
“们会想念你,尼莫。”说。
“对呀。”约翰尼说,“们都喜欢你。”
“尼莫,有天你定会变成个很厉害投手。”戴维·雷对他说,“等到那天,根本没人会是你对手,知道吗?”
“嗯。”他应声,可是他口气却好像没怎当回事,“真希望不用……”说到半他忽然没声音。说什都没用,因为他只是个小孩子,就算他想留下来也没用。
然后,尼莫转身准备要走回家。他慢慢走过整个球场,手上还抓着棒球。“再见!”对他喊声。可是他却没反应。体会得到他过是什样日子。他天生就是打棒球料,可是他妈妈却不准他打棒球。他跟着爸妈到处流浪,不停地搬家,从个小镇搬到另个小镇,而且每到个地方都待不多久。每到个地方,他都只是被人欺负,根本没机会认识朋友。在别人眼里,他就只是个苍白瘦小孩子,讲话结结巴巴,戴着副大眼镜。没人有机会认识真正他。换成是,恐怕承受不这种煎熬。
这时候,尼莫忽然放开嗓门大叫起来。
听得出来那是用尽全身力气呐喊,那声音是如此惊天动地,吓们大跳。接着,他喊叫声忽然变得不太样,变成种哀号,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凄厉,充满痛苦,充满渴望。接着,尼莫忽然猛转身,注意到他眼睛瞪得好大,眼中满是怒火。看到他身体猛然扭,整个背往后拱,然后手臂像团幻影似划个圆弧甩出去,棒球立刻笔直地飞向天空。
看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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