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并没有直陪着太太和孩子。球赛第二局结束之后,他就走开。后来,看到他在现场人群中穿梭,手上拿着本衬衫样品册,脸沮丧表情。
另外,直没有忘记那个帽子上有绿色羽毛男人。和爸妈坐在树荫下张野餐桌旁边,津津有味地啃着烤排骨。旁边有几位老先生在玩丢马蹄铁套柱子游戏,而年轻小伙子则是大玩橄榄球。扫视着现场人群,看看有没有谁帽子上有绿色羽毛。结果发现,大家戴帽子都不样。冬天那种厚帽子已经没人戴,大家头上戴都是凉快草帽。斯沃普镇长戴着顶软草帽。他边抽着烟斗,边在人群中穿梭,两手沾满烤肉酱。另外,消防队长马凯特和多拉尔先生也都戴着草帽。而乐善德医生那光秃秃头顶上也戴着顶平顶硬草帽,绑着红色帽带。他朝们这桌走过来,走到旁边看看嘴唇上那白色伤疤。他凝视着,露出种严峻眼神。“要是那两个小子敢再找你麻烦,”他荷兰口音很明显,“你就来告诉,就用阉割剪来伺候他们。”说着他用手肘轻轻顶下,咧开嘴对笑笑,露出那两颗银色门牙。这时乐善德太太忽然走过来把他拉走。乐善德太太跟他样也是荷兰人。她下巴很长,每次看到她脸,总是忍不住会想到马脸。乐善德太太有点冷漠孤僻,平常很少跟别太太打交道。妈妈说,她大哥在荷兰和纳粹德军对抗,结果全家都被杀。想,那样遭遇确实很可能会损害到个人对人信任。乐善德夫妇在荷兰沦陷之前及时逃出祖国,而且,乐善德医生自己就亲手开枪打死名德军士兵,因为那名士兵破门闯进他家里。对这件事很好奇,因为,戴维·雷、本、约翰尼和常常在森林里玩打仗游戏,所以很想当面问问乐善德医生,真实战场究竟是什模样。可是爸爸不准跟乐善德医生提这件事,因为那会很像刻意去撕裂人家内心伤痛。
而弗农·撒克斯特也没缺席那天烤肉餐会。他出现,在场太太们立刻红脸,而男人忽然都开始埋头猛吃盘里烤肉,假装没看到他。面对他,大多数人都是副视若无睹样子,仿佛当他是隐形人。弗农手上也端着盘烤肉走到棒球场边那棵树下。那里有张桌子。严格说来,那天他并非丝不挂,因为他头上戴着顶软草帽,那模样看起来很像哈克贝里·费恩。相信,科理斯先生定没把他那本衬衫样品册拿给弗农看,没找他推销。他应该是在场唯幸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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