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对不起，你大概误会——”
“没错。那把枪和枪套腰带还在手上。”老欧文忽然打断他
话，“到现在还留着那些东西，只是为
做纪念。好，佩里，有句话要跟你说清
，
次又次拼命地练。后来，十六岁那年，搭驿马车到犹玛镇去，开枪打死个叫爱德华·邦特枪手。从那刻起，只脚就已经踩进地狱。”
“当时们老欧文已经是响当当大人物。”多拉尔先生拿刷子扫掉爸爸肩上头发，“大名鼎鼎棒棒糖小子。欧文，当年你干掉多少人？”多拉尔先生瞄眼，对使个眼色。
“十四个人被杀。”欧文说。然而，他口气听不出半点得意。“十四个人。”他低头凝视着红黑方格棋盘。“年纪最小只有十九岁。年纪最大四十二岁。或许其中几个真死有余辜，不过，这轮不到来判断。他们个个被杀。虽然那是正大光明决斗，但却亲眼看着自己开枪打死他们，然后眼看着自己越来越有名，变成大人物。后来有天，被个比年轻小伙子开枪打倒。那刻忽然明白，原来自己能够活到今天，纯粹是因为运气好。于是，决定从此退出江湖。”
“你中枪？”问，“你被子弹打中哪里？”
“身体左边。可是瞄得更准，枪命中他额头。不过，不管怎
样，枪手生涯结束。路往东部流浪，最后来到奇风镇，于是决定在这里落脚。好啦，故事就到此为止。”
“棒棒糖小子，那把枪和枪套腰带现在还在你手上吗？”多拉尔先生问。
老欧文没吭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虽然他睁着眼睛，但却觉得他看起来好像睡着。接着，他忽然站起来，瘸拐地走到多拉尔先生面前，然后猛然凑近多拉尔先生脸。从镜子里看到他表情。老欧文紧抿着嘴唇，铁青着脸，表情忽然变得像恶魔样阴森。他咧开嘴笑下，但那并不是快乐微笑，而是种恶魔般狞笑。多拉尔先生吓跳，整个人往后退。
“佩里，”欧文说，“知道你定以为疯，以为只是个白痴糟老头。知道你背地里直在嘲笑，以为没看到。不过，佩里，要不是因为背后长眼睛，你以为能活到今天吗？”
“呃……呃……没有没有，欧文！”多拉尔先生结结巴巴地说，“绝对没有嘲笑你！真！”
“你说你没骗人，那意思就是说骗人啦？”老欧文口气很温和，可是不知道为什，却听得汗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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