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你跟到局里去
趟好
，做个笔录。”警长对爸爸说，“不过，你可以先回家
就到此为止，不再谈。
向说话算话。这下子，变成学校风云人物
梦想泡汤。不过，也只能这样。
正打算告诉他，当时看到树林里有个人影，忽然看到马路前面转角有辆车开过来，停到们车子旁边。那是辆黑白相间福特汽车，车顶上有警灯，驾驶座车门上有奇风镇镇徽。那是艾默里警长车。他全名是塔尔梅奇·艾默里二世，缩写是J.T。警长开门走出车子，爸爸走到他面前。
艾默里警长瘦瘦高高，下巴很长。每次看到他，就会想到华盛顿·欧文短篇小说《沉睡谷》。故事里那个警察伊卡布·克雷恩整天在追无头骑士。他不但手大脚大，而且耳朵也大得吓人，恐怕连小飞象也要自叹不如。要是他鼻子再长点，就可以当风向标用。他警徽别在帽子前面，帽子底下则是光秃秃脑袋。他头几乎已经全秃，只剩两三根深棕色头发。他站在湖边跟爸爸说话时候，把帽子往后推，露出油光发亮额头。看到爸爸比画着手，跟艾默里警长描述当时车子如何从树林里冲出来，掉进湖里。接着，他们同时转头看着平静湖面。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
。
那辆车恐怕已经沉到地心去。就算是生活在湖边鳄龟，恐怕也没办法游到车子沉下去深度。无论车子里那个人是谁，此刻他恐怕已经沉到黑暗湖底，陷进泥里。
“手铐？”艾默里警长嘀咕声。他眉毛又黑又浓，眉骨突出，眼眶深陷，眼睛黑得像木炭，皮肤苍白，看就知道是个夜猫子。“汤姆，你真确定他被铐上手铐？还有，你说他脖子上缠着钢琴弦，确定吗？”
“确定。那个人下手很重，他脖子差不多断。”
“铐着手铐，”警长又嘀咕声，“目是不让尸体浮上来。”他伸出食指轻轻敲着下唇。“嗯。”最后他终于说，“看样子是谋杀案，没错吧？”
“要是这不叫谋杀，那天底下就没有谋杀。”
他们说话时候，悄悄走下车，走到树林边。先前看到有个人站在树林里看，当时那个人就是站在这个位置。此刻，这里什都没有，只有野草、石头和泥土。猜应该是个男人。不过，会不会是女人呢？印象中没有看到长头发，不过，当时看到就只有件在狂风中翻飞大衣。在林边走来走去，再往里，树林会越来越茂密，而且地面会慢慢变成沼泽。什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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