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是个女孩子,眼睛肿肿,副还没睡醒样子,穿着件格子浴袍,打着赤脚。她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颜色看起来像玉米穗。她朝们小货车走过来,好像觉得阳光很刺眼,猛眨眼睛。“操他妈起来啦。”
差点没当场昏倒。长这大,还是头次听到女孩子骂得这难听。当然,知道“操”是什意思,只不过,听到个女孩子随口就说出这种粗鄙字眼,那种震惊真无法形容。
“莱妮,这里有小朋友,”格雷丝小姐口气十分有力,足以让钢钉都弯曲,“嘴巴给放干净点。”
莱妮瞄眼,眼神冷酷,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有次把汤匙插进插座里。莱妮眼睛是深棕色,表情似笑非笑,感觉像是在冷笑。不知道为什,总觉得她看起来很强悍,眼神很机警,小心翼翼,仿佛
这种问题时候,你千万别当真。于是回答:“不会啊。”
“嗯,你这孩子还挺机灵。”她又对笑下,这次是真眉开眼笑。“来,再吃块饼干。”她把整盒饼干塞给,然后转身走进屋子里大吼起来:“莱妮!莱妮!该起床!快点出来!”
这时爸爸出来。在早晨阳光下,他看起来很苍老,眼袋黑黑。“刚刚打电话给警长。”他坐上湿答答驾驶座,把脚塞进鞋里,“他会派警察到湖边现场跟们碰面。”
“那个人是谁啊?”格雷丝小姐问。
“看不出来。他脸……”说到半,他飞快瞄眼,然后告诉格雷丝小姐,“他被打得很惨。”
“猜他大概是喝多,神志不清。”
“看样子不像。”爸爸在电话里并没有告诉警长,开车那个人全身赤裸,被根钢琴弦勒死,两手被铐在方向盘上。这些事不能让格雷丝小姐或任何人听到,只能当面告诉警长。“你见过谁左肩上有刺青?那刺青看起来像是个骷髅头,两边太阳穴上长翅膀。你见过吗?”
“这辈子见过刺青比谁都多。”格雷丝小姐说,“不过,印象中没见过这带谁有那种刺青。怎?那个人没穿衣服吗?”
“对,他没穿衣服。他这里有个刺青,个长翅膀骷髅头。”说着他伸手拍拍自己左肩,这时候,他又忍不住打个哆嗦,握起双手搓好几下。“看他们是永远找不到那辆车。永远找不到。假如那辆车长度是厘米,那萨克森湖深度恐怕有百米。”
这时门忽然哐当声,立刻转过头去。手上捧着只木箱,里头是满满牛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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