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着安娜起回到车上,她坐在前排两个俄国人中间,已经吓傻。在开出小段之后,美国人碰碰俄国人肩膀:“走错路,宪兵司令部是那个方向。”俄国人叽里呱啦回他串俄语,做出个安抚手势,车子却还在继续开。“看看,早就说过。”奥布莱恩对斯达林说。
“他们要带她去俄管区。”安娜恐惧地睁大眼睛望着挡风玻璃外面。“别担心,小姑娘,会把他们都搞定。”奥布莱恩说,他手又在自己手枪周围摆弄起来。斯达林说:“听说,帕特,这是件英国案子,你没必要卷进来。”
“这种游戏你是新手,你不解这些坏蛋。”
“不值得为此引发桩事件。”
“基督啊,”奥布莱恩说,“不值得……那个姑娘必须得有人保护。”在看来,美国人骑士精神总是会得到小心翼翼引导——人们仍然在等待美国圣徒亲吻麻风病人伤口。
是几乎他们每抓个人都会有争议,但在他们脑子里却是毫无争议,而且没有谁比俄罗斯人更自以为正确。俄罗斯人就算在供词里都是自以为正确——他们会把自己知道东西五十都倒出来,但他们从不为自己申辩,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借口。这切势必会在人们做决定时施加影响。于是向斯达林下士给出指示。
待他返回安娜房间时,场争议正在不断升级。安娜告诉美国人她有奥地利身份文件(这是真),而且这些文件都很正常(这话就有点多余)。美国人用拙劣德语对俄国人说他们没有权利逮捕名奥地利公民。他要求安娜出示那些文件,等她拿出来,俄国人把从她手上抢过去。
“匈牙利人,”他指着安娜说道,“匈牙利人,”然后又挥动着手中文件说,“坏,坏。”
那个美国人,他名字叫奥布莱恩,开口说道:“把文件还给那个姑娘。”俄国人当然听不懂这话。美国人把手放到枪上,而斯达林下士温和地劝道:“别激动,帕特。”
“如果那些文件有什不对,们有权利看下。”
司机突然踩下刹车:前面有个路障。知道吗?其实早就知道,如果他们不朝内城
“别激动,们可以到司令部再看。”
“那也得能到得司令部。你不能相信这些俄国司机,他很有可能会把车开到他们自己管区里去。”
“再说吧。”斯达林说。
“你们英国人问题,就是从来不知道何时该表明立场。”
“好吧。”斯达林说。他去过敦刻尔克,但他知道什时候该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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