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敷从沙发上站起来,跟矶田打个招呼:“您是矶田先生吗?”
矶田抬起头来:“是,您……”
“是警视厅科吉敷。您来得可真够晚。”
“啊,喝多点儿,真没脸见人啊!”矶田说完连连叹气,浓浓酒臭都喷到吉敷这边来。矶田叹阵气,问道:“老婆她她……怎样?”
“现在不好说。从您太太被送到医院时候就在这里,手术室红灯直亮着。推进去已经两个半小时,手术好像还没做完。”
责任可就大。不管怎说,甲斐留广死也是在他追逼之下造成。
吉敷不想离开医院回家。他让小谷先回去,自己个人坐在急诊挂号处前沙发上,等着送矶田太太救护车到来。
楼道那头门被撞开。几个急救队员推着带轮子担架进来,不时发出尖锐金属撞击声。不用看,担架上躺着就是矶田宪子。吉敷默默地看着急救队员推着矶田夫人从自己面前走过。手术室门被打开,担架推进去同时,手术室灯亮。
抢救人员动作都非常迅速,配合得井井有条。矶田宪子被推进手术室之前那瞬间,吉敷看见她那张失去血色脸。
手术室门关上,“正在手术”红灯亮起,宣告乱糟糟声音结束。楼道那头被担架撞开门也慢慢关上,楼道里眨眼之间恢复先前寂静。吉敷回到沙发上,脱掉鞋子躺下来。
“救得活吗?”矶田先生问。
如果说“不要紧”吧,也许是矶田先生希望听到,但那完全是毫无意义安慰。吉敷选择沉默。
过会儿,吉敷说:“您太太好像是z.sha。”
“z.sha?”矶田先生愣住。
吉敷想问问他,您能想到太太z.sha原因是什吗?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这样问是不是太残酷?矶田先生够可
手术时间很长。个小时,个半小时,很快半夜十二点,“正在手术”红灯还在亮着,好像要直亮下去似。
将近凌晨点时候,医院急诊楼大门前来辆出租汽车,个五十岁左右,穿着白色高尔夫球衫男人慌慌张张地进来,跑到值班室小窗户那里,探进头去,带着哭腔说自己叫矶田,问自己老婆怎样。
“正在做手术呢。”年轻值班护士回答说,“您先坐在那边沙发上等会儿吧。”
吉敷见矶田先生过来,不好意思再躺着,就坐起来移动下位置。
矶田在沙发上坐下,垂着头,看着地板喘粗气。谢顶脑袋在荧光灯照射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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