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乖儿子。
第三点,杰克逊甚至长得不好看。他猜想他是异性恋者,无论如何,他身边总是围绕著年轻女人,杰克逊对待她们态度很轻蔑,但那些皮肤光滑、表情空虚女人还是老缠著他,像甩不掉线头似。他是杰比见过最不性感人。杰克逊头髮是浅黄色,几近纯白,脸痘疤,牙齿看起来显然很昂贵,但已经转为髒灰色,牙缝间结道道奶油黄牙结石,让杰比看就噁心。
他朋友很讨厌杰克逊,但显然后来杰克逊和他那帮朋友会继续待在他生活裡,他们都设法跟他谈杰克逊——比如埃拉那样寂寞富家女、马西摩之流半吊子艺术家,还有像赞恩那样自称是艺术作家人,其中许多都是杰克逊被纽约每傢俬立学校(包括杰比读那所)踢出来后,最后才去读那家烂学校同学。
「你总是抱怨埃兹拉是冒牌艺术家,」威廉曾说,「可是杰克逊除是个彻头彻尾混蛋之外,到底跟埃兹拉有什麽不同?」
杰克逊确是混蛋,跟他在起,杰比也成混蛋。几个月前,他第四次或第五次决定停止嗑药,某天他打电话给裘德。当时是下午5点,他才刚醒来,就感觉糟糕透顶,觉得自己不可思议苍老又疲倦,整个人完蛋——他皮肤黏糊糊,牙齿上像长满舌苔,眼睛乾涩得像木头。他生平第次想死,觉得不必再没完没地拖拉下去。定要做些改变,他告诉自己,不能再跟杰克逊鬼混,得停止,切都得停止。他想念他好友,他想念他们那麽纯真、那麽乾淨,他想念跟他们在起时从来不必勉强自己。
于是他打电话给裘德(那是当然,因为威廉他妈不在纽约,马尔科姆又说不定会吓得慌手脚),拜託他、哀求他下班后过来。他告诉他剩下冰毒收在哪裡(就在他床铺右侧下方那块鬆掉木板底下),还有他大麻烟斗,要他扔进马桶裡冲掉,全部扔光光。
「杰比,」裘德说,「听说。你去克林顿街那家小餐馆,好吗?带著你素描本。去吃点东西。会尽快赶过去,等这个会开完就动身。等弄好,会发短信给你,你就可以回家,好吗?」
「好。」他说。于是他站起来,冲澡衝很久,几乎没刷洗自己,只是站在莲蓬头下面冲水。接著他完全遵照裘德指示做:他拿素描本和铅笔,去那家小餐馆,点个鸡肉三明治,又喝咖啡。等待著。
等到半,他看到个身影经过,头肮髒头髮和精巧下巴,是杰克逊。他看著他走过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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