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人?或者,他会看到这样画面:女修道院院长神情专注面孔,她上唇上长绒毛,她那从凉鞋里露出来粗大脚趾;库梅尔尼斯画像前帷幔,钉在十字架上身体,圣水中漂着只死苍蝇。怎可能不想?
有时帕斯哈利斯感到自己是给禁闭在修室。他双脚需要运动。他郁闷地望着窗外群山。他思念世界。他感到伤心是,他既没见过城市,没见过宫廷绘画,也没见过据说是高耸入云教堂。教宗在南方遥远地方,现在正跟宗教会议协商如何在路德教派信徒面前拯救世界。他想象这个世界——它是美好,如同画上般,他在先前那个修道院对着这样幅油画有时看就是几个钟头。平缓山地景观,谷地沙堡,河流,沿河漂浮着小船,小片耕过田地,田地里是穿着整齐农民,座磨坊,个乞丐,几条狗。可是在这里,眼前坐着不是怀抱婴儿圣母,只是教宗,个高大、肃穆男人,有点像策莱斯滕或格拉兹主教。教宗头脑里产生思想和言辞,天使们将其写在飘荡丝带上,现正拿着丝带立在他头顶上方。
修士手正午时总是发软,思想停滞在飞行过程中,像条条丝带那样挂在帕斯哈利斯修室。它们杂乱无序,混成团,文字失去自己形态并纷纷碎落,化为齑粉撒满地。正午魔鬼给修土造成种印象:事物产生意义历程减缓速度,而太阳则停住不动。帕斯哈利斯将目光盯在某个点上,甚至不知是个什点。打算做工作变成悬在头顶上方石头,成整个世界重负。放弃诱惑,突发钻心空虚,总是像蟋蟀鸣叫那样单调、无聊。帕斯哈利斯读着“Anxietascordisquaeinfestatanachoretasetvagosinsolitudinemonachos”③,他知道,自己在犯罪,不是因行动而犯罪,而是因放弃切行动而犯罪。看来唯拯救就是逃跑。
帕斯哈利斯本想,旦留在修道院,修女们会将他视为与自己地位相同人,给他穿上修士服,允许他跟自己同桌进餐,允许他参与自己生活。可她们都把他关在修室里,对待他态度就像他根本就不存在。她们要他描述个他不认识女人生活,整理她留下文字,而这些文字他又不甚。他思忖:“要写库梅尔尼斯故事,可谁来写故事?”因此第二天女修道院院长来时候,他说,他要放弃。说他想去罗马,请求教宗承认他是个女人。到那时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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