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在旁观看老师飞卫,不禁脱口而出道。
两个月后,回到家里纪昌因点小事跟妻子拌起嘴。为吓唬下妻子,他拉开乌号之弓[4],搭上基卫[5]之箭,“嗖”地下就朝妻子眼睛射去。这箭射掉妻子三根眼睫毛,可她却点儿都没察觉,继续大骂自己小官人。由此可见,纪昌射出箭,其速度之迅疾,准头之精妙,已经到达登峰造极地步。
再也不能从老师那里学到什新鲜玩意儿纪昌,有天,他心里突然冒出个不良之念。
他心想,当今天下
风景也在逐渐变化着:和煦春光不知不觉间变成炎炎夏日;成行大雁刚刚掠过高爽晴朗秋空,紧接着严冬灰色天空里就下起雨夹雪。纪昌坚忍不拔,雷打不动,继续凝视着吊在头发梢上这只有吻类催痒性小节肢动物。当然,那虱子已不是最初那只,而是不断地更换着,三年岁月就在更换几十只虱子过程中,如流水般逝去。有天,他突然发现吊在窗框上虱子已经有匹马那大。
“成!”
纪昌拍下膝盖,走到门外。眼前景物完全出乎他意料,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眼睛:马,大如山;猪,壮如丘;鸡,雄伟如城楼!纪昌按捺住内心欣喜雀跃,跑回家重新面对吊在窗框上虱子,“乃以燕角之弧、朔蓬之簳射之。贯虱之心,而悬不绝”[3]——用强弓利箭来射虱子,箭射穿虱子心脏,而系虱子那根头发丝居然没断!
纪昌赶紧跑到老师那里去汇报成绩。老师飞卫“高蹈拊膺”——高兴得跳起身来,拍着胸脯,说:
“好!”
随即他便毫无保留地将射箭秘诀传授给纪昌。
光是针对眼睛基础训练就花五年时光纪昌,正式开始学射后,果然进步神速,令人惊叹。
在学到射箭之秘诀十天之后,纪昌试着从百步开外射杨柳叶子,就已经能百发百中。
二十天后,他将只盛满水杯子放在右胳膊肘上,然后开硬弓试射,箭不虚发是不消说,再看那杯中之水,居然纹丝不动。
个月后,他试射连珠箭百支。第支箭射中靶心之后,紧随其后飞来第二支箭不偏不倚正中第支箭之箭尾,而间不容发第三支箭又准准地扎入第二支箭箭尾。“矢矢相属、发发相及”,由于后面箭必定扎入前支箭箭尾,所以不会掉到地上去。转瞬之间,百支箭射完,竟然如同支箭似首尾相连,从箭靶直连到弓弦——因为最后支箭箭尾还控在弓弦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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