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包袱皮把佛教辞典和柏木赠送尺八包裹好,手拎起这个包裹连同书包,就急匆匆地赶去学校。这时候,心惦挂着出走事。
踏入校门,恰巧柏本就走在前面。拽住柏木胳膊,把他带到路旁,向他借3000元,并要求他收下佛教辞典和他赠送尺八,权作某种贴补。
柏木平日那种叙述反论时哲学式爽快性,早已从他脸上消失。他咪缠着眼睛,用迷惘眼神望着说:
“你还记得《哈姆莱特》剧中雷欧提斯父亲对儿子忠告些什吗?他说:‘不要把钱借给别人,也不要向别人借钱。钱借出去就没有,并且还失去朋友。’”
“已经没有父亲。”说,“不借就算。”
子呢?”……然后,他接着说那句:“曾经打算让你接班,不过现在必须明确地告诉你,已经没有这个意思。”
沉默良久,然后才说道:
“这不就等于已经抛弃吗?”
老师没有立即回答。过会儿才说道:
“到这种地步,还能不被抛弃吗?”
“没说不惜呀。咱们漫漫商量吧。现在不知道能不能凑够3000元呢。”
不禁想起从插花师傅那里听到柏木手段,就想揭露揭露他从女人那里榨取金钱巧妙手段,后来还是控制住。
“首先想想怎样处理这本字典和尺八吧。”柏木说。
话音未落,他马上就掉头往校门方向走去,也折回去,与他并肩缓步而行。柏木告诉:“光俱乐部”学生主任作为金融黑市嫌疑犯被逮捕,9月被释放后,信用落千丈,眼下处境十分困难。从今春起,“光俱乐部”主任就引起柏木很大兴趣,他不时出现在们话题中。柏木和都确信他是社会强者,没想到仅仅两周之后他就
没有回答。过好大会儿,不知不觉意结结巴巴地扯到别事情上去。
“情况,您完全解。您事情,也知道得清二楚!”
“清二楚又怎样?”老师眼神顿时暗淡下来,“这成不什气候,也无济于事嘛!”
这时老师露出副完全抛弃现世面孔。生活细节、金钱、女人和所有切,他都-染指,他这样副污辱现世面孔,是从未曾见过……感到厌恶,仿佛触摸到血色好、有体温尸体。
这时候,涌起种痛切感觉,希望周围切事物远离自己,哪怕是片刻。从老师房间退出来后,不断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而且这个想法越来越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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