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很普通。空气凝固了下来。
“你呢?”过了一会他问我。另一个人为了保持对称看向了阿尔玛。阿尔玛脱下鞋,把腿盘在椅子上。这太失礼了!
“我们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家庭。”
“我知道,你们有个小孩。”右边的男人说道,“我能看看他吗?”
我垂下眼睛,但阿尔玛一点没因为客人的无礼生气。
自信,对这样的也不觉得自在。他们的呼吸有点呼噜呼噜的声音,所以我突然想到问问他们是不是过敏。结果我问对了,话题开始转向食物过敏。他说他对所有的谷物、巧克力、坚果和奶制品过敏。我眼角余光看到莱娜在门口停住了,手里端着巧克力坚果蛋糕,是她特意为这次会面准备的。她退回了厨房。过了一会她带着萝卜缨子回来,坐在了我的旁边。
他们两人都吃了点萝卜缨子,然后我们聊了一会儿孩子。他对我们有孩子这件事非常感兴趣,甚至四处张望,仿佛希望能看到正在某个角落玩耍或是藏在桌下的孩子。
我看着邻居们白色的皮肤和他们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浅色、稀疏的头发在他们发红的脸周围形成一个不算完美的光环。他们戴着一样的金丝边眼镜,扶眼镜的动作也毫无二致。
我在想,我可以把他画下来,放在我的书里,让他做一个仁慈的巫师,总是搞错咒语,变出来的东西从来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把这个想法记了下来。
“他叫哈利姆。三岁。”
两个人看上去都对这
现在他开始发问。他问我们在哪里购物。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阿尔玛端着一盘她自己种的新鲜葡萄走了进来,这葡萄她平时都不让我们吃。同时手里还拿了瓶雷司令白葡萄酒。她一言不发地把这些都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了空着的椅子上。莱娜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立刻出去了。她不想出现对方只有两个人,而我们这边有三个人在场的局面。客人们也觉得局促不安。阿尔玛二话没说摆好了杯子,冲着我笑,完全无视我责备的目光。我的眼神明确地告诉她:“亲爱的,不能这么做。”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她一边倒酒一边大咧咧地问,“加冰吗?”
中午喝酒!直接问工作!两个人的脸都红了起来,红晕爬上他们圆圆的、有些下垂的脸颊,有那么几十秒钟,那红晕就像一坨令人不悦的红斑停在脸上。
我看到,左边的男人如何试图把手放到右边男人的手上,仿佛这样就能给他些安慰,但最终他们的手并没有成功接触。
“嗯……”左边的那位开始回答,“我们是搞精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