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着他们
鼻子走。今天是四月三十日！”院士站住，狡狯地望着于连。于连微微
笑，尽力装作已经心领神会。
“牵着全家人鼻子走，穿黑连衣裙，四月三十日，这中间有什
关系？”他心里想，“
定比自己想还要笨。”
“应该承认……”他对院士说，眼神还充满着疑问。
“们到花园里转圈，”院士说，看到有机会讲个长长风雅故事，不禁欣欣然。“怎！您果真不知道五七四年四月三十日发生
什事吗？”
“在什地方？”于连惊讶地问。
“在格莱沃广场。”
于连很惊讶，这个词儿并没有让他明白什。好奇心，期待着听见个与他性格如此相合悲惨故事，这都使他眼睛闪闪发亮，讲故事人最喜欢看见听讲者这副模样。院士很高兴能碰上只从未听过耳朵，于是详详细细地讲给于连听：五七四年四月二十日，当时最英俊青年博尼法斯·德·拉莫尔和他朋友，皮埃蒙特绅士阿尼巴尔·德·柯柯纳索，在格莱沃广场被斩首。“拉莫尔是玛格丽特·德·纳瓦尔王妃心爱情夫；请注意，”院士说，“德·拉莫尔小姐名字是玛蒂尔德—玛格丽特。拉莫尔同时还是德·阿朗松公爵宠臣和纳瓦尔国王密友。纳瓦尔国王就是后来亨利四世，他情妇丈夫。五七四年这年封斋前星期二那天，当时宫廷在圣日耳曼，可怜国王查理九世快死。王太后卡特琳·德·美第奇把拉莫尔朋友，那两位亲王，囚禁在宫中，拉莫尔想把他们救出去。他率领两百名骑兵来到圣日耳曼围墙下，德·阿朗松公爵害怕，拉莫尔就被交给刽子手。
“但是，真正打动玛蒂尔德小姐，七、八年前她亲口对承认，那时她才十二岁，因为那是个人头啊，是个人头啊！……”院士抬起眼睛望着天空。“在这场政治灾难中真正打动她，是玛格丽特·德·纳瓦尔王后藏在倍莱沃广场所房子里，竟敢派人向刽子手索要情人脑袋。第二天午夜，她捧着那颗头颅，坐上车，亲手把它葬在蒙特玛尔山脚下小教堂里。”
“这是可能吗？”于连叫起来，深受感动。
“玛蒂尔德小姐看不起她哥哥，因为正如您所看到，他根本不把这段古老历史放在心上，四月三十日也不戴孝。自从这次有名极刑之后，为纪念拉莫尔对柯柯纳索亲密友谊，这个柯柯纳索是个意大利人，名字叫作阿尼巴尔，因此这个家庭所有男人都叫这个名字。而且，”院士放低声音补充说，“据查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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