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说道:“你想把我当奖品送出去?就像一篮没人
“你觉得我快乐吗?”她问道。
“什么意思?”
“在我放弃了那么多而成为那个女人以后。”
“我不知道。我只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四十八小时。我认为她就像你、像我、像每一个人一样,有自己的遗憾。我想她偶尔午夜梦回,也会怀疑自己当初选择的路对不对,会担心自己选错路,会好奇和我在一起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有时候我也会好奇这些事。”
她忍不住被逗笑了。
她会被逗笑正足以说明我为什么爱她。
“她是什么样的人?”丹妮拉问道。
“她是个没有我、没有查理的你。好像在跟瑞安·霍尔德交往。”“不会吧。我是个很成功的艺术家?”
“是的。”
在平行宇宙里跟人上床?”
“只有那一次,而且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是疯了还是怎样。”
“她表现如何?我表现如何?”
“也许我们不应该……”
“我也这么说过。”
“我看过好多版本的你,有些跟我在一起,有些没有,有艺术家、有老师、有平面设计师。但说到底,一切都只是人生。我们看到它的宏观面,像一个大故事,可是一旦进入其中,也不过就是日常生活,对吧?这不正是人需要学着以平常心看待的事吗?”
湖心处有条鱼一跃而出,溅起水花后,在玻璃般的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完美的涟漪。我说:“昨天晚上,你问我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有什么好主意吗?”
我第一个直觉就是保护她,不让她知道我的打算,可是我们的婚姻不是建立在保密上面。我们俩无所不谈。即使是最艰难、难以启口的事。这是我们夫妻关系中深扎的根基。
因此我说出昨晚在聊天室的提议,眼看着她脸上先后闪过愤怒、恐惧、惊愕与不安的表情。
“你喜欢我的装置艺术吗?”
“太棒了,你太棒了。你想不想听听?”
“好啊。”
我向她描述那座亚克力迷宫,描述走在里面的感觉,描述那令人惊叹的影像、壮观的设计。
她听得双眼发亮。但也感伤起来。
“那好吧。就像你形容另一个贾森第一天回到家的情形一样。那就像在我还不知道自己爱上你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就像再度体验到第一次那种不可思议的亲密联系。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应该要有多生气?”
“你为什么要生气?”
“哦,这就是你的论点?反正是另一个我,所以不算外遇?”
“我是说,至少这是原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