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顿对某人叫嚷:“快点!”
我再跳一次,这次两只手都伸过了
门动了一下,几乎微不可察,接着便开始在门框里剧烈地卡喇卡喇晃动起来。
莱顿喊道:“贾森,贾森!”随后说:“立刻派安保人员到我办公室。德森把自己锁在厕所里了。”
门被莱顿撞得不停颤动,但仍牢牢锁着。
我奔向窗户,爬上小便斗,打开窗子两侧的拉杆。
莱顿正对着某人大喊,虽然听不清楚,但好像有脚步声接近。
“我想你的身体状况不会有问题,但我担心的是你的心理状态。”
我必须踩上陶瓷便斗的边缘,才够得着窗户。窗玻璃似乎被窗户两侧的拉杆给锁住了。
窗口大小只有六十平方厘米,不确定能不能爬得过去。
莱顿的声音在卫生间里回响着,当我悄悄回到洗手台边,才又清楚听到他说的话。
“……你最不该做的就是试图自己解决。我们实话实说吧,你就是那种爱逞强的人,自以为什么都难不倒你。”
便斗、一个淋浴间,内侧墙面半高处开了一扇小窗。
我坐到马桶上。我觉得胸口很闷,几乎无法呼吸。
他们等我回来已经等了十四个月,绝不可能让我走出这栋建筑,至少今晚不可能。或许不会太久,因为我并不是他们以为的那个人。
除非这一切是个精心策划的实验或游戏。
莱顿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你在里面都还好吧?”
窗户开了。夜风涌入。
即使站在便斗上面,我也不确定自己爬不爬得上去。
我跳离便斗边缘,跃向打开的窗框,却只有一只手伸得够长够着了。
就在不知什么东西猛力撞击厕所门的同时,我的鞋底擦过光滑垂直的墙面,毫无阻力与着力点。
摔落在地后,我又重新爬上便斗。
我走到门边。门上有个旋转门锁。我用颤抖的手慢慢转动锁舌。
“可是不管你有什么感觉,”这时他的声音很近,只离我几厘米,“我都希望你能告诉我,如果有必要把这个汇报延到明天或是下……”
他忽然打住,因为听到锁舌轻轻“咔嗒”一声,迅速上锁。
片刻间,毫无动静。
我小心地后退一步。
“嗯。”
“我不知道你在那玩意儿里面看见了什么,但我希望你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兄弟。你要是很害怕,就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你。”
我起身。
他又接着说:“刚才我从外面看着你,我不得不说,你看起来有点恍神。”
我要是跟他走回大厅,有可能中途逃跑,直接冲过警卫哨吗?我脑中浮现出那个站在安检门旁的大块头警卫。恐怕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