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不知道。”
“十四个月。”
天哪。
“你感到震惊吗,贾森?”
灯光变亮了些,刚好能让我看穿墙面。以玻璃围起的小会谈室四周,环绕着剧场式阶梯座位,有十五到二十个人站着,多数都面带微笑,甚至有几个在拭泪,仿佛我是完成了某项光荣任务凯旋。
我发现其中有两人携带武器,手枪枪托在光线下一闪一闪。这两人既无笑容也没拍手。
阿曼达将椅子往后退,接着站起身,也开始和其他人一起鼓掌。
她似乎也深深感动。
我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盘算着要不要直接走出去,但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好主意,而且可能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于是我坐到椅子上,伸手去拿水壶,自己倒了杯水。
女子说:“你饿的话,可以叫人拿吃的进来。”
“不用了,谢谢。”
最后她坐到我对面,将滑落的眼镜往上扶了一下,然后在电脑上打了些字。
“现在是……”她看看手表,“……十二日,凌晨十二点七分。我是阿曼达·卢卡斯,员工编号九五六七,今晚与我会谈的是……”她向我打了个手势。
“可以这么说。”
“老实说,我们可是如坐针毡、屏息以待、全神贯注。等了一年多,我们一直想问的是:你看到了什么,你去了哪里,你是怎么回来的?全都告诉我们吧,请从头说起。”
我啜了一口水,紧抓着最后一点可靠的记忆——在家庭
掌声停歇后,阿曼达重新坐下。
她说:“请原谅我们的热情,不过到目前为止,你是唯一回来的人。”
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此时我内心天人交战,既想直说,却又担心这么做恐怕不妥。
灯光再次变暗。我牢牢握住水杯,活像抓住一条救生索。
“你知道自己去了多久吗?”她问道。
“嗯,贾森·德森。”
“谢谢你,贾森。我先描述一下背景作为记录。十月一日晚上十点五十九分左右,技师查德·哈吉在做例行内部场地审查时,发现德森博士躺在棚厂地上昏迷不醒。撤离小队立刻出动,在十一点二十四分将德森博士移往隔离室。莱顿·万斯医师为德森博士进行辐射除污与初步的实验净化后,陪同他来到地下二楼的大会议室,开始第一次任务汇报面谈。”
她抬头看我,此时脸上带着笑容。
“贾森,你能回来,我们实在太兴奋了。虽然时间很晚,可是大部分组员都特地从城里赶过来。你应该猜到了,大家都在玻璃后面看着呢。”
四周响起了掌声与欢呼,还有几个人喊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