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聪子站起来。清显觉得她态度毅然决然,而且拼着全身力气站立起来。伯爵夫人急忙扶着她胳膊。
“火车快开。您该下车。”
聪子声音有点发尖,听起来甚至带着几分喜悦。清显只好和母亲匆忙道别,说几句诸如“旅途珍重”、“在家里自己要多多注意”之类普普通通话语。清显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能够这样装模作样地“演戏”。
他和母亲道别以后,又和伯爵夫人简短地道别,然后装作顺便捎带样子,对聪子说:
“那,请多保重。”
他故意说得轻松,而且动作也故意显得轻松,轻松到甚至如果想把手搭在聪子肩膀上也未尝不可。不过,他手像麻木样没有举起来,因为这时他目光和聪子正面凝视眼睛碰撞在起。
聪子美丽大眼睛确很湿润,清显直害怕眼泪却从这湿润远离而去。泪水被活生生地扼杀。那眼睛犹如溺水者求救般直勾勾逼将过来。清显不由得感到畏怯。聪子漂亮长长睫毛如植物花苞绽开样向外张放。
聪子语调端庄地说:“清也多保重……保重。”
清显急急忙忙地下车,只见腰间佩着短剑、身穿五个纽扣黑色制服站长正举手示意,接着是司机再次拉响汽笛声。
尽管山田站在自己身边,但清显还是在心里直呼唤着聪子名字。火车轻轻颤抖下,像解开线圈拉出长线样,徐徐启动。聪子和两位夫人身影最终也没有出现在望车厢后面栏杆上。列车迅速离去,掀起煤灰在站台上倒刮过来,周围立刻笼罩在充满呛人气味片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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