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袒护他啦。要不,您亲自问清显,这总可以吧。”
老太太终于转过头看着孙子,像对五六岁小孩子那样慈祥和蔼地说:
“清显呐,你把脸转过来看着奶奶,好好看着奶奶眼睛回答。这样子就不会撒谎。刚才你爸爸说事,都是真吗?”
清显忍着后背疼痛,擦擦还在流鼻血,手里攥着鲜红手绢,转过身去。他端庄俊秀脸上被擦得斑斑血迹,英挺俊美鼻梁和湿润眼睛显得天真可爱,如同小狗那潮湿小鼻头。
“是真。”
倒在地上孙子瞧也不瞧眼用心。她显示出侯爵由她个人对付姿势。于是,夫人放心地跑到清显身边。清显已经掏出手绢,捂在血淋淋鼻子。其实并没有什明显伤口。
“嗯,那后来呢?”
侯爵母亲边打开遗书长卷纸边又问句。侯爵心里已经觉得底气不足。
“打电话问,知道蓼科被救活,正在休息。伯爵觉得蹊跷,问是怎知道这个消息。看来他不知道蓼科给寄遗书事。叮嘱伯爵千万不要把蓼科吃安眠药事泄露出去。不过,无论怎说,发生这样事,和清显过错有关,不能味责怪对方。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所以对伯爵说,最近找个时间见次面,商量下。不过,无论如何,们态度不定下来,事情就没法运作。”
“是啊……是这回事啊。”
清显声音带着鼻音,说完以后,又连忙拿起母亲递给他手巾按在鼻孔上。
接着,祖母说出这番话犹如自由自在驰骋骏马发出清脆坚实马蹄声痛快淋漓地打碎仿佛井然排列秩序。她说:
“你让洞院宫家没过门媳妇怀孕,本事不小嘛。这种事,现如今胆小鬼是干不出来。这可不起啊。清显不愧是祖父孙子。既然敢做这样事,坐班房也是你本意啰。死刑那倒不至于。”
祖
老太太边浏览遗书边心不在焉底说。
祖母厚实光润额头、如粗犷线条勾勒出来脸庞、至今依然残留太阳晒黑铜褐色、随意染成乌黑“切发型”头发……这切刚健乡间气息却不可思议地好像镶嵌在这间维多利亚风格台球室里样协调合适。
“这封遗书上不是没有清显名字吗?”
“您看下什家内之事那句,这不明摆着含沙射影吗?……而且清显已经供认不讳,坦白说那是他孩子。就是说,老母亲您快有曾孙。还是个私生子曾孙哩。”
“也说不定是清显替人受罪,保护朋友,作假供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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