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她自己的两个孩子出世了,为她增添了幸福——罗布,以爷爷的名字命名;特迪,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家伙,他似乎继承了爸爸快活的脾气、妈妈旺盛的精神。在那一群混乱的男孩堆里,他们怎样能活泼地成长,这始终是奶奶和几个姨的一个谜。然而,他们如同春天的蒲公英茁壮成长。那些粗鲁的保姆们很爱他们,对他们照顾得也很好。
梅园有许许多多节假日,最愉快的节日便是每年一度摘苹果的时候。那时,马奇夫妇、劳伦斯夫妇、布鲁克夫妇,还有巴尔夫妇全体出动,干上一整天。乔结婚五年后,又到了那天,乔如鱼得水。她用针别起了身上的长袍,帽子压根儿没戴在头上。她胳膊下夹着儿子,四处奔着,随时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惊险事件。小特迪有刀枪不入的能耐,他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乔从来没担心过他,无论是他被一个男孩一下弄上树去,还是另一个男孩驮着他飞跑开去,还是当他那溺爱的爸爸给他吃酸味的冬季粗苹果时,她都不担心。他爸爸带有日耳曼人的幻想,认为孩子们能消化任何东西,从腌菜到钮扣、钉子,还有他们的小鞋。他知道她的小特迪最后总会安然无恙,面色红润,脏兮兮却静悄悄地出现的,她总是热情欢迎他回来,乔百般柔情地爱她的孩子们。
四点时,劳动暂停。篮子空了,摘苹果的人休息了,他们互相比着衣服的撕裂处和身上的擦伤。乔,梅格,还有一支大男孩组成的小分队,在草地上摆着晚餐。这顿户外茶点总是这一天最快乐的时分。在这种场合,不夸张地说,地上流淌着牛奶与蜂蜜,因为,他们不要孩子们坐在桌边吃,而是允许他们随意吃茶点——这种自由是个刺激,男孩子们心中热爱它。他们最大限度地充分利用了这个难得的特权。一些孩子做着有趣的实验,倒立着喝牛奶,另一些孩子做着蛙跳游戏,中间停顿时便吃着馅饼,使游戏更有诱惑力。饼干撒遍了田野,吃了一半的苹果栖息在树上,像是一种新的鸟类。小女孩们私下开着茶会,小特迪在能吃的东西之间随心所欲地徘徊着。
大家都再也吃不下东西了,这时,教授第一次正式提议干杯,在这种时候总是要干杯的——"马奇婶婶,上帝保佑她!”那好人由衷地敬酒。他决忘不了他欠老太太太多。男孩子们静静地喝干酒。他们一直受着教诲:脑中常记老太太。
“现在,为奶奶六十岁生日干杯!祝她长寿,三呼万岁!”这是由衷的提议,读者完全可以相信。他们又一次开始欢呼起来,很难止祝他们为每个人的健康都干了杯,从劳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