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比我们聪明。我不怀疑那孩子能听懂我说的每一个字。好了,德米,告诉我,你的思想放在那里?”假如男孩子像亚西比德那样回答,“的的确确,苏格拉底,我说不上”,他的爷爷不会吃惊的。可是,他单脚独立了一会儿,像一只沉思着的小鹳鸟,然后以一种深信不疑的平静语调回答:“在我的小肚子里。”老先生只好加入奶奶的笑声中,结束他的玄学课。
匙,另一只手拿着杯子,伸开双臂,仿佛渴望拥抱、滋养整个世界。
随着她的成长,妈妈开始感到,像那曾使老屋舒适的人一样,鸽屋存在着这样一个安静可爱的人儿,是上帝的赐福。
她祈祷免受那样的损失。那种损失近来使他们懂得他们曾那么长时间无意识地拥有了一个天使。她的爷爷常叫她"贝思",奶奶带着不知疲倦的专注神情注视着她,仿佛试图补偿过去的某种过失。这种过失只有她才能看见。
德米像个真正的美国人,他生性好奇,所有的事都想知道。他常常把自己弄得非常不安,因为他无穷的问题"做什么用的?”得不到满意的回答。
他还有着哲学家的倾向,使爷爷非常高兴。爷爷常和他进行苏格拉底式的谈话,谈话中那早慧的学生有时向老师提出问题,使妇人们露出掩饰不住的赞赏之情。
“爷爷,是什么使我的腿走路?”一天晚上,上床嬉闹后歇息时,年轻的哲学家带着沉思的表情打量着他身体的活跃部分问道。
“是你的小脑袋,德米,”哲人抚摸着他那金黄色的脑袋恭敬地回答。
“小脑太(袋)是什么呢?”
“是使你身体活动的东西,就像我手表里的发条使齿轮转动那样。我给你看过的。”“把我打开吧,我想看着它卷(转)动。”“那我可做不到,就像你不能打开手表一样。上帝给你上了发条,你就走着,直到他止住你。”“是这样吗?”德米接受了这个新的思想,棕色眼睛变得又大又亮。”我就像个手表给上了发条?“是的,可是我不能告诉你是怎样上的,因为上的时候我们没看到。”德米摸着自己的后背,好像期待发现那里就和手表背面一样,然后他严肃地说道:“我猜抢(想),上帝在我睡着了的时候上的发条。”接着爷爷仔细解释,他那样人神地听着,使得奶奶焦急地说:“亲爱的,你以为对孩子说这种事明智吗?他眼睛上方的头骨隆得好高,越来越聪明,已会问回答不了的问题了。”“要是他长大了,能问问题了,也就能得到真实的回答。
我不是往他脑袋里灌输思想,而是帮他解决已经存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