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她的新艺术珍品。突然劳里对妻子说:“劳伦斯太太。”“夫君!”“那个人打算娶我们的乔!”“我希望这样,你呢,亲爱的?”“嗯,宝贝,我看他是个好人,按照那个富有表现力的词语的绝对意义,是这样。但是我真的希望他稍稍年轻些,大大富有些。”“哎唷,劳里,别太挑剔,别太世俗。只要他们相爱,不管多老多穷,都没一点儿关系。女人们决不能为钱嫁人”话一出口,艾美突然噎住了,她看着丈夫,而他故作严肃地答腔了。
“当然不能,尽管有时确实能听到迷人的姑娘说她们打算这样做。要是我记得不错的话,你曾经认为嫁个富人就是你的责任。也许这能说明你为什么嫁给我这样一无是处的家伙。”“哦,我最亲爱的男孩。别,别那样说!当我说-愿意-时,忘了你是有钱人。即使你一文不名,我也会嫁给你的。我有时希望你是穷人,我好表示出我多么爱你,”艾美说。在公众场合她很庄重,私下却充满柔情。她令人信服地证实了她话语的真实性。
“你没有当真以为我唯利是图,像我曾试着做的那样,是不是?要是你不相信我乐意与你同舟,哪怕你得靠在湖上划舟谋生,那我会伤心的。”“我是个傻瓜,没感觉吗?你拒绝了一个更有钱的人而嫁给我,现在我有权给你东西,可我想给你的东西你一半都不要,我怎么能那么想呢?姑娘们每天都那样想,可怜的人们,她们受到告诫,认为那是她们的唯一出路。你受到的教育较好,尽管我一度曾为你担心。我没有失望,因为女儿信守了妈妈的教诲。昨天我跟妈妈这样说了,她看上去又高兴又感激,好像我给了她一张百万元支票,让她用来行善。劳伦斯太太,你没有在听我的道德评论?”劳里住了口,因为艾美眼睛虽然盯着他的脸,表情却心不在焉。
“不,我听着呢,同时我在欣赏着你下巴上的笑靥。我不想使你虚有其表,可是我得承认,较之丈夫所有的钱,我更为他的英俊自豪。别笑,你的鼻子对我是那么大的安慰。”艾美带着艺术的满足感轻柔地抚摸着那个轮廓优美的鼻子。
劳里一生受到过许多赞美,但没有比这更合他心意的。虽然他笑话着妻子这种特别的趣味,但他还是明白地表示出他的高兴。艾美慢慢说道:“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亲爱的?”“当然可以。”“假如乔真的嫁给了巴尔先生,你会在乎吗?“噢,那是烦恼所在,是不?我就知道那笑靥里有什么东西不合你的意。我不是个占着马槽的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向你保证,在乔的婚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