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时,苦恼的精神同样找到了帮助。一天,乔来到了书房。爸爸抬起头,平静地笑迎着她。她靠在那个善良的灰色脑袋上,非常谦恭地说:“爸爸,就像你对贝思那样和我谈谈吧。我比她更需要,我感到一切都不对劲了。”“亲爱的,没什么比这更让我感到安慰了,”他颤声回答,伸出双臂抱住了她,好像他也需要帮助,并敢于要求帮助。
于是,靠近爸爸坐在贝思的小椅子上,乔倾诉了她的烦恼——失去贝思令人悲愤的痛苦,无效果的种种努力令她泄气,缺乏信仰使生活暗淡无光,还有所有那些我们称为绝望的悲哀的困惑。她完全信任爸爸,而爸爸也给了她所需要的帮助。父女俩都从对方找到了安慰。这时,他们能在一起谈着话,不仅以父亲和女儿的身份,而且也作为男人和女人。他们能够也乐于以互爱互怜之心为对方尽力。在那老书房度过的时刻使人感到幸福、亲切。乔把书房叫做"一人教堂",从那里出来时,她便有了新的勇气,她情绪有所好转,态度更加柔顺。她的父母曾经教过一个孩子无畏地面对死亡,现在他们试图教另一个孩子不消沉、不带疑惑地接受生命,并且心存感激地尽力利用生命提供的美好机会。
乔还得到了其他的帮助——卑微却有价值的责任以及起他有意义的事情。这些肯定对她不无裨益。她慢慢学会发现并珍视它们。扫帚和洗碗布不再像以前那样令人生厌了,因为贝思曾掌管过这两件东西她的家庭主妇精神中有某种东西,还保留在这块小抹布和旧扫把上,所以乔决不扔掉这两样东西。乔用着它们时,发现自己哼着贝思常哼的小调,模仿着贝思干活井井有条的方式,这里擦一下,那里扫一把,使一切保持干净、舒适。这是使家庭幸福的第一步。她没有意识到这些,直到罕娜嬷嬷赞许地捏着她的手说——“你这个姑娘想得真周到。要是你能干,就打定主意不让我们想念那可爱的宝贝。我们没说出来,可是看到了。上帝会保佑你的,肯定会的。”
乔和梅格坐在一起做针线时,发现姐姐有了很大的进步。
她能得体地谈话,知道许多有关良家妇女的冲动、想法以及感情。她从丈夫和孩子们身上得到了很大的幸福,他们都为对方尽着力。
“婚姻毕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要是我试试,不知结局会不会有你一半好?”乔说。她在弄得乱七八糟的育儿室里为德米制作一个风筝。
“你所需要的正是露出你性格中女子温柔的那一半,乔。
你就像一个带壳的栗子,外面多刺,内里却光滑柔软。要是有人能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