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太太。噢,让我干点什么吧!”小伙子赶忙从隔壁房间走出来叫道。他刚才觉得她们的悲哀异常神圣,即使是他友好的眼睛也不能亵渎,于是悄悄退下。
“发封电报,说我马上就来。明天一早有一趟车开出,我就搭这趟车。”“还有什么吩咐吗?马匹已经备好;我无论上哪儿、干什么都行。”看样子他已经准备好飞到天涯海角。
“送张便条给马奇婶婶。乔,把笔和纸给我。”乔从刚刚抄好的稿子里撕下一页空白稿纸,把桌子拉到母亲面前。她很清楚必须筹借一笔钱才能应付这次遥远而悲伤的旅行,她真想不惜牺牲一切,为父亲多筹集哪怕是小小的一
。不过,请你到邮局看看,亲爱的孩子。
今天应该有信来,但邮递员却没来。爸爸的信是雷打不动的,蛊恐怕是在路上给耽搁了。”一阵尖锐的铃声打断了她的话,不一会,罕娜手持一封信走进来。
“一封讨厌的什么电报,太太。”她小心翼翼地把电报递过来,仿佛担心它会轰然爆炸并造成伤害。
听到"电报"二字,马奇太太把它一把夺过来,看了里头两行字,便一头倒在椅子上,脸如白纸,仿佛这片小小的纸头似利箭穿心。劳里赶紧冲下楼去拿水,梅格和罕娜则扶着她,乔颤抖着声音念道——马奇太太:你丈夫病重。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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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气平静息地听着,房间一片死寂,外面也奇怪地变得昏昏惨惨,世界好像突然变了个模样,姐妹们围着母亲,只觉得仿佛所有的幸福和她们的生活支柱都要被夺走了。马奇太太旋即恢复了神态,她把电报看了一遍,伸出手臂扶着几个女儿,用一种令她们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声调说:“我这就动身,但也可能太迟了。哦,孩子们,孩子们,帮我承受这一切吧!”有好一会儿房间里只听到一片啜齐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安慰声和轻柔的宽解声。大家呜呜咽咽,话不成语。可怜的罕娜首先恢复了常态,不知不觉地为大家树立了榜样,因蛊为,对于她来说,工作就是解除痛苦的灵丹妙药。
“上帝保佑好人!我不想流眼泪浪费时间,赶紧收拾行李吧,太太,”她由衷地说道,一面用围裙擦擦脸,用粗糙的手紧紧地握了握女主人的手,转身离去,用一个顶三的劲头干起活来。
“她说得对,现在没时间流眼泪。镇静,姑娘们,让我想想。”可怜的姑娘们努力镇定下来,母亲坐起来,脸色苍白而平静。她强忍着悲痛,思量该怎么办。
“劳里在哪儿?”定下神后,她决定了首先要做的几件事,随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