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救醒。
乔瞄瞄小鸟半开的眼睛,摸摸它的心脏,发现它早已僵硬冰冷,于是摇摇脑袋,主动提出用自己的衣盒来给它装殓。
“把它放在炉边,或者会暖和苏醒过来,”艾美满怀希望地说。
“它是饿坏的。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再去烤它。我要给它做一件寿衣,把它葬在园子里。我以后再不养鸟了,再不了,我不配,”贝思低声哭诉着,双手捧着宠鸟坐在地板上。
“葬礼今天下午举行,我们都参加。好了,别哭了,贝思;这事大家都不好受,但这星期事情全都乱了套,匹普便是这个试验的最大牺牲品。给它做好寿衣,把它放在我的盒子里,宴会后,我们举行一个隆重的小葬礼。”乔开始尝到了苦头。
她让梅格、艾美留下安慰贝思,自己则走到厨房,里头乱七八糟,一片狼藉。她系上大围裙开始干活,刚堆好碟子准备洗,却发现炉火熄了。
“真是形势大好!”乔咕哝道,砰地打开炉门,使劲捅里头的炉渣。
把炉火重新捅亮后,她想趁烧水的功夫上一趟市常这么一走动,兴致又上来了。她买了一只十分幼小的大螯虾,一些老掉牙的芦笋,还有两盒酸溜溜的草莓。因为做成了几笔廉价交易,她心中十分得意,于是跋涉回家。待她收拾好后,午饭也备齐了,炉子也烧红了。罕姆走前留下一盘要发酵的面包,梅格早早便把面包做好,放在炉边再发酵一次,然后便把它忘掉了。她正在客厅里招呼莎莉-加德纳,门突然飞开,一个身上沾满面粉煤屑、头发蓬乱的怪物露出来,赤红着脸尖叫道——“嘿,面包不沾盘子是不是已经发酵够了?”莎莉被逗笑了,梅格点点头,把眉毛抬得要多高有多高,怪物见状立即消失,赶紧把酸面包放到炉上。贝思坐在一边做寿衣,将心爱的鸟放在衣盒里任人凭吊。马奇太太出来瞅瞅情况,安慰了贝思几句,然后出门而去。当母亲那灰色的帽子消失在拐角处时,姑娘们突然有一种奇怪的孤立无援的感觉。没隔几分钟,克罗克小姐来访,并说是来吃午饭,姑娘们简直陷入了绝望的境地。这位女士是个又黄又瘦的老姑婆,脸上镶着一个尖鼻子和一双好奇的眼睛,她绝不错过任何芝麻绿豆的小事,看到什么都要去绕舌鼓噪一番。她们并不喜欢她,但马奇太太教她们要友善待她,只因她年老家贫,又没有什么朋友。梅格于是把安乐椅给她,并尽量去跟她拉话儿,她则在一边问这问那,指指点点,说西家长,道东家短。
那天早上乔真是被弄得焦头烂额、精疲力尽,其中滋味一言难荆她做的午餐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