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因为我跟梅格说过我不跳,因为——"乔欲言又止,思量着是说出来呢还是一笑了之。
“因为什么?”劳里好奇地问。
“你不会
瑞士等等。
“如果我能去该有多好!”乔叫道,”你去过巴黎吗?”“去年我们在那里过冬。“你能讲法语吗?”“在韦威只许讲法语。”“讲几句吧!我可以读,但不会说。“Quelnomacettejeunedemoiselleenlespantouaelesjolis?”劳里友善地说。
“说得好极了!让我想想——你是说:-那位穿着漂亮鞋子的年轻女士是谁-,可对?”“Oui,mademoiselle。”“是我姐姐玛格丽特,你早就知道的!你说她漂亮吗?”“漂亮。她使我想起德国姑娘,她看上去俏丽娴雅,舞姿也很优美。”听到一个男孩子这样夸赞自己的姐姐,乔高兴得脸上放光,忙把这些话记在心中,留待回家转告梅格。他们悄悄看着舞池,一边指点一边交谈,彼此都觉得似乎相知已久。劳里很快便不再害羞,乔的男儿气使他感到十分轻松愉快,乔也倍感快乐,因为她忘掉了自己的衣裳,而且现在没有人对她抬眼眉了。她对“劳伦斯家的男孩"越发感到喜爱,不禁再认真地棒打量了几眼,准备回家把他描述给姐妹们,因为她们没有兄弟,也没有什么表兄弟,对男孩子几乎一无所知。
“卷曲的黑头发,棕色皮肤,黑色的大眼睛,好看的鼻子,牙齿洁白,手脚不大,比我略高,显得温文尔雅,不乏风趣。
只是不知他多大年纪?”
乔正开口要问,却又及时收住,转而机智地换了一种婉转的口吻。
“我想你很快就要念大学了吧?我看到你在啃书本——不,我是指用功读书。“乔为自己冲口说了个不雅的"啃"字而涨红了脸。
劳里并没有在意,他微笑着耸耸肩回答:“这一两年内都不会;要到十七岁我才念大学。”“你才十五岁吗?”乔望着这位高高的小伙子问。她以为他已经十七岁了。
“下个月满十六岁。”
“如果我可以念大学就好了!而你似乎不大喜欢呢。”“我讨厌读文学,一味只是灌输和玩乐。我也不喜欢这个国家的生活方式。”“你喜欢什么呢?”“住在意大利,按自己的方式做事。”乔非常想问问他自己的方式是什么,但他锁起双眉,样子显得极为严肃,乔便一边用脚踏着节拍,一边换了个话题:“这支波尔卡舞曲棒极了!你为什么不去跳?”“如果你也一起来的话,”他说道,并颇有修养地轻轻一躬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