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冬季也不会熬得很苦,我们不必担忧。他祝我们圣诞快乐,事事如意,并特别问候你们这些姑娘们,”马奇太太边说边用手摸着衣袋,似乎里头装着珍宝。
“快点吃饭!别停下来弯起你的小手指边吃边傻笑,艾美,”乔嚷道,她因为急不可耐地要听信,被茶噎了一口,涂了奶油的面包也掉落到地毯上。
贝思不再吃了,她悄悄走到幽暗的屋角坐下,默默想着那即将到来的欢乐,直到大家吃完。
“爸爸已超过征兵年龄,身体也不适宜当兵,我认为他去当随军牧师真是太好了,”梅格热切地说。
“我真想当个鼓手,或者当个——什么来着?或者去当个护士,这样我就可以在他身边帮忙,”乔大声说道,一边哼了一声。
“睡帐篷,吃不堪入口的食物,用大锡杯喝水,这一定十分难受,”艾美叹道。
“他什么时候回家,妈妈?”贝思声音微颤地问道。
“不出几个月,亲爱的,除非他病倒。他在部队一天就会尽忠职守一天。我们也不会要求他提早一分钟回来。现在来读信吧!”她们都围近火边,妈妈坐在大椅子上,贝思坐在她脚边,梅格和艾美一边一个靠在椅子扶手上,乔故意倚在背后,这样读到信中感人的地方时别人也不会觉察到她表情的变化。
在那种艰难的日子里,信,尤其是父亲们写回家的信,往往都催人泪下。但这封信却极少谈及受到的艰难险阻和压抑的乡愁,描述的都是些生动的军营生活、行军情况和部队新闻,读了令人心情振奋,只是在信尾才展露出一颗深沉的慈父爱心以及渴望回家和妻女们团聚的愿望。
“给她们献上我所有的爱和吻。告诉她们我天天想念她们,夜夜为她们祈祷,每时每刻都从她们的爱中得到最大的安慰。要见到她们还要等上漫长的一年,但请提醒她们我可以在等待中工作,不虚度这段难忘的日子。我知道她们会牢记我的话,做好孩子,忠实地做她们该做的事,勇敢地生活、战斗,善于自我控制。等我重返家园的时候,我的四个小妇人一定变得更可爱,更令我感到骄傲。”读到这段,每个人都抽泣鼻子,乔任由大滴大滴的泪珠从鼻尖滚落下来,艾美顾不得一头鬈发会被弄乱,把脸埋在妈妈的肩头上,呜呜咽咽地说:“我是个自私的女孩!但我一定努力进取,不让爸爸失望。”“我们都会努力!”梅格哭着说,”我太注重衣着打扮,而且讨厌工作,以后一定尽量改正。”“我会试着做个-小妇人-,就像爸爸总爱这么叫我的那样,改掉粗野的脾气,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