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半泽看着火锅的火候,像是要转移话题似的说道:“这个,应该差不多好了吧?”
但是,渡真利却将身体倾斜成四十五度,满脸认真地盯着半泽。
“你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半泽?”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看着将锅中的牛肠夹出来的半泽,渡真利继续说道:“能听我说一句吗?我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最好不要太过招惹银行了。现在就连大领导里边,都有很多家伙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你这边要是做了什么过分举动的话,这次的外派搞不好就是一张单程车票啊。”
对策原原本本地给渡真利说了一遍。但是,对于东京中央证券决定作为东京SPIRAL顾问一事,却丝毫没有提及,因为目前还不到公开的时候。
渡真利时而沉吟,时而惊讶,完全听入了迷。
“那帮家伙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突然,他像是有些佩服地说道,“真是一场无仁无义的战争啊。”
“银行本来就不是讲求仁义的地方。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过河拆桥。”
“好吧,也许你说得对。”渡真利无所谓地说着,“话虽如此,伊佐山那个老家伙也是相当可恶啊。”
所谓的单程车票,就是指一直外派在证券子公司,永远都不能再回银行的意思。
“我无所谓啊。”半泽冷冰冰地说道,“我这个人向来是随心所欲,这次的事也由着我来吧。”
“你小子就是这点坏习惯不好。”渡真利异乎寻常地严肃起来,“就是因为你总是随心所欲,才给自己树了那么多敌人的,不是吗?你好好想想之前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发配到证券子公司的,有时候彻底驳倒对手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偶尔也需要老老实实地放任自流。你要把现在当成蛰伏期。”
“这就是你的意见啊?”半泽笑了,“我有我做事的风格。这种风格也是我在常年银行生涯中小心翼翼一直守护的东西。如果因为人事原因而让我改变这种风格,就相当于向组织屈服了。向组织屈服的那些人,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组织的。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渡真利哑口无言,默默地凝视着半泽,随即视线便无力地垂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叹息。
“他可是标准的银行职员模范。”半泽讽刺道,“你也学习一下怎么样,渡真利?”
“我可是银行职员里的善人代表。”渡真利说道,随即抬头仰望着天花板,“如此一来,电脑杂技集团的收购大战就要成功了吗?”
“是吗?要是真的那么顺利就好了。”
“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