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森山却笑不出来。
“脸色不要那么难看嘛,森山。这样大家也能稍微感觉心情好了吧。并不是谁都认可那家伙的实力。这不是挺好嘛。”
“问题不在这里,”森山显得有些不解,“试着想想的话,全都是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呢。说起来,电脑杂技集团的请求本身就不自然,还有三木的人事调动,以及他在银行的待遇,所有事情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尾西一边用食指摸着鼻子尖,一边问道:“三木的人事调动暂且不论,电脑杂技集团的请求不自然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由我说出来的话似乎有点可笑,但是我一直在想,为什么电脑杂技集团会委托我们担任顾问呢?”森山答道,“我们缺乏企业并购的经验,而且并购对象是东京SPIRAL的话,能不能做出一个方案都不知道。虽然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很泄气,但是要论提案能力的话,的确是银行证券部门占上风。不仅如此,大型证券公司、外资投资银行等,对这种并购业务如饥似渴的公司一抓一大把,为什么不去找那些公司呢?”
会让他们发牢骚的。”
3
“你听说三木的事了吗?听说他好像被分到总务组去了。”
周末,工作结束后,在同伴们经常参加的饮酒聚会上,尾西低声说道。
“你听谁说的?”森山擦拭着干杯后溢出的生啤泡沫,瞪大了眼睛。
“是因为平山先生吧。”尾西说道,“不管怎么说他是个很诚实的人吧。他本人不是也说过主干事公司于他有恩吗?”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那个人可不是个会因为感恩而行动的人。”森山对平山的评价令人感到很意外,“他是一个特别讲究效率的人。进一步说的话,他是个纯粹看得失而行动的人。到现在为止,我给电脑杂技集团提过各种建议,但那家公司好像一次都没听进去,我和平山先生的交往也仅限于刚上任的时候去打过招呼。平时担当联系窗口的财务部,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过,但是却
“银行里的熟人。”尾西不怀好意地嘻嘻一笑,“活该。”
“真搞不懂银行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对此抱有疑问的森山身上。“但是,不是证券营业部提出的要求吗,为什么会让他去总务组呢?如果是为了总务这种工作的话,根本用不着特意从证券子公司挖人,能胜任的人也是要多少有多少啊。”
“确实如此,”尾西陷入了思考,然后开玩笑地说,“说不定,他的总务能力很强呢。”
“明明连一张发票都写不好。”一名年轻同事的发言引得大家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