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办公桌,野田用极度不快表情看着近藤。他慢慢地起身,打开背后档案柜。他动作极其缓慢,脸上表情显示出对近藤无声反抗。
“快点拿过来,野田!”
近藤发出声怒吼,全公司人视线齐刷刷地转
狂妄自大地表示经营计划书装在脑子里田宫看不起自己,处处和自己作对下属野田,就算直忍让也得不到他们认可。既然如此,索性尽情地说自己想说话,把真实自彻底地展现出来,就算依旧不被认可也没什好遗憾。
这样想着,近藤阴暗负面精神世界里,不知从什地方照进来束光。对近藤而言,垂头丧气四十岁,下子变成昂首挺胸四十岁。
“那,请允许问个问题,去年赤字到底有多少?”近藤问道。
田宫目不转睛地盯着近藤脸,假装听不懂他话。
“去年赤字?你在说什,去年不是黑字吗?”
。”
这是近藤第次正面顶撞田宫。
平日里近藤小心翼翼,不,甚至是卑躬屈膝。无论对方讥讽也好,提出蛮横无理要求也好,近藤总是默默承受,以息事宁人态度处理切。
他对所有事情态度暧昧,不敢轻易下决定。害怕被公司抛弃心情使他陷入被动,夺走他身上原有积极性。
不,近藤陷入被动,或许从很久以前就开始。
“那,去年年终决算时公司库存有多少?社长,麻烦您告诉。”
田宫沉默不语,代替他回答是近藤。
“两亿四千万日元,库存水平是五年前点五倍。在营业额没有明显增长前提下,为什会出现这种情况?野田课长——”
近藤知道野田定在背后敛声屏息地关注他与田宫对话,于是高声喊道。
“把去年存货盘点表拿过来。”
那时,他背负着所有人期待调往秋叶原新支行,为完成上级下达指标疲于奔命,终日承受着支行长谩骂侮辱。从那个时候开始,近藤人生已经陷入被动。
意气风发二十岁,畏缩不前三十岁,垂头丧气四十岁。
然而,在这个周末,近藤改变。
面对把自己称为“银行人”田宫,近藤直感到委屈:为什不把当作公司职员看待,明明那想成为公司员。
但现在,近藤醒悟。他察觉到自己依然是名银行职员,确切地说是“骨子里银行职员”。如果不能理解自己精神层面上这特质,并基于这种理解成为名被人认可公司职员,那近藤无论去到哪里都找不到自己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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