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我们没能深入了解这家不好对付的公司,才导致了失败。”
时枝听完半泽的话,闭上了眼睛,随后放弃挣扎似的吐出一口气。
“你说的没错。”说完后,时枝把头埋了下去,“但是,我不是为自己找借口,我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跟对方搞好关系。”
“因为客户经理的更换?”
半泽留意到申请书上印章的变化,数月以前盖在文件上的印章并不是“时枝”,而是“古里”。
时枝露出困惑的表情:“情报源?”
“比如,偷偷从伊势岛某位财务人员口中听说了投资失败的事。”
时枝满脸惊讶。
“我听说,白水银行以投资失败为理由暂缓对伊势岛的资金支援,至少比《东经》报道独家新闻早了两个礼拜……”
“伊势岛饭店,或许刻意隐瞒了财务亏损,却走漏风声被白水银行知道了。”
。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半泽说道。他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从时枝手里拿到的伊势岛饭店事业计划,“我不是为了安慰你才这么说的,单凭他们明面上的数据,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投资亏损。”
“事到如今,说这些也许没什么用,伊势岛提供的有价证券明细是投资之前的数据,虽然他们后来辩称是自己的工作失误,但实际上或许是有意给我们旧数据。”
“但,白水银行却看穿了他们的把戏。”
“没错。”
“与其说更换了客户经理,不如说整个主管单位都被更换了。伊势岛饭店原本是京桥支行的客户,重新评估了管理部门后,才被移交到法人部。”
“真不走运啊。”半泽叹了口气,看着
“这岂不是违反了诚信原则?”
时枝的脸色变了。
“也许和伊势岛饭店的企业性质有关吧。”
时枝空洞的眼神晃了晃,最终落在了地板上。
“我想你可能听过一些传闻,老实说,这家公司不那么好对付……”
时枝沮丧地垂下了头。
就在伊势岛饭店向时枝汇报情况的第二天,财经报刊《东京经济新闻》以独家新闻的形式报道了饭店的巨额亏损。《东经》之所以盯上这条独家新闻,是因为伊势岛的第二合作银行——白水银行取消了审批中的数百亿贷款。
“虽说如此,白水还真厉害啊。”半泽看着交接资料上的财务分析数据,又感叹了一遍,“光凭这些,无论怎样分析也分析不出一百二十亿日元的财务亏损啊。”
亏损只有经过会计处理才会反映在财务上,伊势岛饭店并没有做这一步,况且连提供的明细都是旧数据,要看穿几乎是不可能的。
“有没有可能,白水有自己的情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