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野终于把直注视着地毯视线慢慢地再次转向
“不好意思,支行长,原本定好今天早要去立卖堀钢铁,先出去下。”
“半泽!”他又瞪着融资课长说道,“赶紧向支行长道歉!”扔下这句威胁性话后,江岛匆匆忙忙地离开支行长办公室。半泽没有回答。此刻,房间里就只剩下浅野和半泽两个人。
浅野脑海里满是和“花”来来回回邮件在飞。“花”到底是不是半泽,并没有确凿证据。
然而,另方面,又有某种东西让他觉得“花”应该就是半泽。
虽然努力地装出平静样子,浅野心里却非常乱。胃像被什东西捏住般火辣辣地疼痛着,头也疼得阵阵发沉。
是什问题啊?你给听好,半泽课长,支行长把西大阪钢铁授信判断全权交给你,你却辜负支行长期待和信任。你还不承认这是你问题。支行长,您倒是说点儿什啊。”
浅野不知如何是好。放在过去,他肯定会理所当然地附和这种说法,跟在江岛后边起劲地数落半泽各种不是,严厉地强迫他承认都是自己错。然而,此刻——
他看到半泽眼睛,就什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人不值得再包庇,支行长您倒是狠批他顿啊。”
脑海里回想起“花”邮件。
扔掉自尊,向这家伙谢罪?岂有此理。为什非要那做?不管这家伙干什,都要给他压下去,遮掩住,就当什都没发生过,不管是什!
然而,半泽目光就像针样刺过来,把浅野想法扎得千疮百孔。
那家伙可不是个单纯傻瓜,说干就能干得出来吧。在总行有深广人脉,并且运用自如。虽然他比浅野年轻,职位比浅野低,但是如果他有那个心思话,说不定二人在比赛场上刚交手,浅野就被对方摔出场外。更何况这家伙手里握着证据呢——现金存折这个无法被撼动铁证。
这已经不仅仅是道义问题,也不能用“课长闹着玩儿呢”来搪塞,这已经构成刑事犯罪。半泽肯定会彻底追查到底吧。谢罪呢,还是不谢罪?浅野心里,各种复杂情绪又开始激烈地翻滚搅动起来。
然而,很快那些对立,或者说是矛盾感情被种不由分说、无法抗拒力量,集中指向个结论。
你谢罪吗?
可恶。谢哪门子罪。什罪……
“支行长——”
江岛又开始催他时候,门被打开。融资课横沟从门缝里探进个脸来说道:“副支行长,时间差不多。”
江岛抬起手来看看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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