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关心自己江岛,浅野微微抬起左手当作回应。离支行长座位不远处,是融资课长座位。尽量让自己不朝那边看浅野,突然被那里爆发出阵笑声吸引,不由得抬头看过去。
融资课正在开晨会。那里有张不想看见脸——半泽。现在——说不定。不,十有八九——自己将来正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半泽或许是否察觉到浅野视线,突然转过身来,投来个冷冰冰眼神。
西大阪钢铁计划实施之后,与半泽之间信赖关系便彻底破裂。
破坏这层关系正是自己。但是,面对身为支行长自己欺凌,半泽不仅没有萎靡不振,竟然还要反击。这点让浅野无法容忍。不管什理由和原因,跟自己这个顶头上司对着干态度就让人不愉快。让你死你就乖乖去死,让你替背黑锅你就老实给背着——浅野只需要这种部下。
半泽抵抗激发浅野反击心理,到现在为止给半泽穿各种小鞋:毫无征兆地把申请书退回去,到自己曾经任职人事部大肆宣扬半泽不是,把不承认责任在自己身上半泽贬得文不值,说他不具备担任融资课长能力云云。但是——
专用车送您去吧。”
对电话那头担心自己副行长,浅野只能给以类似喘息答复,现在他还真像是个病人。
明媚阳光透过拉紧窗帘洒进来,但现在这光微粒也无法照进浅野心田。
邮件内容无数次地在浅野脑海中重现。
期限是下周之前——
“花”就是你这家伙吗?
浅野有股冲动,想要立刻把半泽叫到自己跟前,当面质问。
在邮件里哀求讨饶,让浅野产生种无可救药厌恶自己情绪。半泽又朝这边瞥眼。这
脑中某个角落嘀嗒响,仿佛被人按下定时炸弹开关。时间流逝伴随着无可奈何沉重,开始将浅野心向着那无边黑暗世界中拉去。
***
第二天早晨,八点半上班浅野看到文件收纳盒里堆积成山书面请示文件,不由得发出声叹息。所有事情都显得如此沉重。无论是早会时业绩通报,还是江岛汇报昨日情况时所说话,都只不过是声音排列组合,毫无意义。哪个都觉得很麻烦,净是些无关紧要事。浅野神经,现在宛如悬于根发丝之上。精英意识也好,特权意识也罢,早已片甲不留。这种精神上落差,简直可以比得上世界上最大瀑布下落幅度。
浅野身体沉重不堪,感觉快要呕吐。
“支行长,您脸色不大好,不要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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