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没事啊。”
半泽把挂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妻子,解下领带,挂在了衣架上。
“破产了吧?”
半泽瞪圆了眼睛。他刚想说,小花的感觉可真准啊。结果小花却说:“是刚才垣内夫人打电话时说的。”
半泽转身离开公寓大楼,边走嘴里边嘟囔着,更为东田的态度而感到恼火。真是个可恶的家伙!尽管经营恶化是多种原因导致的,但是为交易合作方带来这么多麻烦,最起码应该谢罪道歉吧,好歹表现出一点责任感才是为人应有的态度啊。
“真对不起,我会尽全力去弥补的。”如果能像这样表现出充分的诚意,说不定对方也会体谅地说一句:“都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但东田这个男人,连直面批判和斥责的勇气都没有,只会嘴上说大话。一想起他那张自恃社长身份、趾高气扬的脸,半泽就有一股沸腾的怒火直冲头顶。
“不行,根本没找到他。”
半泽回到银行后汇报说。要是有担保的话还好一些,眼下却只能先用少得可怜的存款冲账,然后再想办法回收债权了。
“怎么办,课长?”
个浑蛋!”
说话的人看上去一副工薪阶层的装扮,语气可不善。
“你是银行的吧?他坑了你们多少钱?”
他一看半泽的装扮就猜出半泽是银行职员。他们大概也是同行吧。半泽不方便明确说出债务金额,只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趁早死心吧。”对方回应道。
面对垣内严肃的提问,半泽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万事休矣。”
***
准备完各种即将发出的债权文件后,早已错过了最后一趟电车。半泽和同样住在公司宿舍的垣内一道,从银行门口打出租车回家。到达位于宝塚,建于三十年前的公司破公寓时,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垣内住在另一栋楼,半泽跟他道别之后回到自己家,妻子半泽花出来迎接他。
“没事吧?”
因为半泽提前跟妻子交代过,工作上有些麻烦事儿要很晚回家。
如果说出债权金额高达五亿日元,恐怕对方会吓得目瞪口呆,不过半泽仍然只答了一句“说的也是”,便岔开了话题。他的视线停留在已经被邮件塞爆了的邮箱上。
一看就知道,这些邮件已经搁置了好些天了。也能佐证那名男子所说的“连夜逃跑”。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个人的杰作,邮箱的门已经坏掉,里面的东西乱糟糟地散落了一地。地上凌乱的广告邮件上还有几个鞋印。他们回收债权的方式有多粗,bao可见一斑。
继续在这儿等下去恐怕也是见不到东田的。
“就这么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