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突然,我们的的确确感到进入了热带。在远方山坡之上,古老的圣安东尼奥城的灯光隐约可见,你会有一种这就是墨西哥的领土的感觉。路边的房屋各式各样,加油站寥寥几盏灯懒洋洋地亮着。狄恩兴奋地驾车驶入了圣安东尼奥。我们来到城里,到处都是墨西哥式的东倒西歪的小屋,没有酒窖,只在院子里放着几把结实的旧椅子。我们把车停在加油站,准备给车加点油。墨西哥人站在炽热的灯光下,头顶上方的灯泡上布满了飞虫。他们走进酒吧,拿过啤酒瓶,把钱扔给侍者。常有一家人一同来此处喝酒。这里酒吧遍布,树木低垂,空气中充满一股樟脑的味道。放荡的十几岁的墨西哥少女跟着小伙子四处游逛。“哈!”狄恩叫道,“快看,这些小妞!”各种音乐从四处飘送而来。斯但和我喝了几瓶啤酒,微微有些醉意;我们好象已经离开了美国,但实际上还在这里,在美国最疯狂的中心,高速汽车在这里横冲直撞。圣安东尼奥,啊哈!“现在,伙计,听我说——我们可以在圣安东尼奥停留几个小时,我们可以去找一家医院看看斯但的胳膊。索尔,你和我一起去转转这些街道——快看街对面的那些房子,你可以看到前面的房间,那些漂亮的女人正手捧爱情杂志躺在那里。哈!来呀,我们走吧!”
我们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子,向几个人询问附近最近的诊所在什么地方。商业中心附近,许多东西看上去十分时髦和充满美国味。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霓虹灯耀眼夺目,毒|品商店遍布各处。黑暗中,汽车在城市里横冲直撞,仿佛这里不存在交通法规。我们把车停在一家医院门口,我陪斯但去看医生,狄恩留在车里。医院大厅里挤满了穷困的墨西哥妇女,有些人怀着孩子,有些人自己病了,有些人带着生病的孩子,这种情景真让人目不忍睹。我想起了可怜的特里,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斯但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才有一个实习医生走过来看了看他肿痛的手臂。他们说他是受了某种感染,但是我们都没注意那个名称。他们又给他打了一针青霉素。
这时,狄恩和我一起出去逛逛新墨西哥州圣安东尼奥城的大街小巷。空气是芬芳和温柔的——是我曾经经历过的最温柔的空气——微风习习的金秋里充满了神秘的气氛。突然,一个身穿白色印花绸衫的少女的影子在充满生气的黑夜里出现,狄恩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一句话也没说。“噢,她真是美得让人不敢相信。”他轻声对我说,“我们悄悄跟上去看看。快瞧!快瞧!一个疯狂的圣安东尼奥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