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灯照亮了整个球场,每个人都很卖力。参加这个奇怪的球赛的人五花八门,有白人、黑人、墨西哥人和纯种的印第安人,这些小运动员都穿着运动服,神情认真地玩着球。在我的生活里,从来没有象这样的夜里,在灯光照明下,在家人、女朋友和邻里的孩子面前进行体育活动,这类活动总是在学校里,集中地、表情严肃地进行,根本没有这些儿童特有的乐趣。现在,这一切对我已经太迟了。我坐了下来,旁边是一个老黑人,显然他每晚都来观看比赛;紧挨着他的是个白人,一个个不太高的运动员;然后是一家墨西哥人,然后是一群女孩子和一群男孩——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噢,那天晚上的灯光是那么令人伤感!年轻的投手看上去就象狄恩,坐在那里的一个漂亮的金发女郎看上去则象玛丽露。这就是丹佛的夜晚,我过去的一切都统统消失了。
大街对面,几家黑人全家懒洋洋地坐在台阶上。聊着天。透过树丛,可以看到繁星满天的夜空。有时,他们去看看比赛。大街上,汽车穿梭如流,街角的交通灯红了,它们便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动不安的气氛,这是真正快乐生活的颤音,这种生活不知道什么是失望,不知道什么是“白人的悲哀”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一个老黑人的口袋里装满了一罐啤酒,他不时地打开喝一口,旁边一个白人老头妒忌地瞟着啤酒罐。我真想死掉算了!我急忙从那里走开。
我去看望我以前认识的一位有钱的姑娘。到了早上,她从丝绸钱袋里取出一张100元的支票,说:“既然你那么向往到圣弗兰西斯科的旅行,拿着这个去寻找你的快乐吧。”这下,我的问题全部解决了。我花了11元钱坐上了一辆到圣弗兰西斯科的旅行汽车,又开始了横跨大陆的旅行。
两个家伙开着车,他们说他们是拉皮条的。另外两个人和我是乘客,我们紧挨着坐在一起,一门心思想着最终的目的地。我们的车一路上经过了许多城市。在穿过科罗拉多州和犹他州交界的大沙漠时,在沙漠之上,在被太照射成金色的云层中,我看见了上帝,他似乎在伸出手指对我说:“穿过这里,一直向前。你们正走在通向天堂的大路上。”噢,好吧,我们一直向前。直到一个午夜,我又一次看见了伸向海湾的圣弗兰西斯科这个神奇的城市。我立即跑去找狄恩,如今他有了一幢小寓所。我急于想知道现在他在想什么,发生了什么。以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我什么也不抱怨,只是向前走。凌晨两点,我敲响了他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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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丝不挂地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