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田叫来了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男技师,看起来一本正经。他说自己姓田川。
“是的,后半段有二十分钟是我负责的。我是新来的,店长说一小时都交给我做有点不放心,所以他自己负责前三十分钟和最后十分钟,中间的二十分钟让我来。那天河谷女士睡得可香了,大概是我按得很舒服吧。”
“您有没有亲眼看到她回去啊?”
“没有,因为当时我正在另一个单间给其他客人按摩。”
芝田苦笑着插嘴道:“您不会是怀疑我在这家店里杀了河谷女士吧?就在我接替田川按的那最后十分钟时间里?所以您才问他有没有亲眼看到河谷女士回去?”
,未免太荒唐了。”
下乡巡查部长和其他警官也表示赞同。
目前我手中的材料太少,无法推翻本部的定论。于是我决定违背既定方针,独自开展侦查。一旦,bao露,警告处分是免不了的,所以我必须利用下班后的时间,偷偷摸摸地查——
“好精彩呀!”
时乃在柜台后面笑嘻嘻地说道。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在说风凉话,可抬眼一瞧却发现,她貌似是真心的。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下去。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新闻节目里说,河谷女士是死在自己家里的呀。还说她的后脑勺有被三角钢琴的边角撞过好几下的痕迹,脖子也被人勒过。她不可能是我杀的,更不可能死在这家店呀。”
其实警方之所以会注意到纯子,说到底是因为“里乐奢处”的店长芝田和之提供的证词——姐妹俩因为父母留下的房子和土地闹得不太愉快。搞不好这个芝田才是真凶,他就是为了让纯子背黑锅才去警局做证的。
我还不了解芝田有没有行凶动机,但很有必要查一查他的不在场证明。二十一日晚上的搜查会议结束后,我一咬牙一跺脚,打车赶往芝田经营的按摩店。
“里乐奢处”开在一栋五层高的商业楼的底层。旁边就是宽敞的停车场。我是晚上八点多到的,正是刚打烊没多久的时候。店里有三个单间,每间大约三张榻榻米那么大,各放着一张按摩床,按摩床上铺着垂到地板的长床单。店里有前台,但没有专门的接待员,技师好像会在服务完自己的客人之后走到前台,完成收款的工作。
我请芝田大致讲讲十七日被害者来按摩店时的情况。他用和蔼的语气说道:“河谷女士几乎是在我们上午十点开门的同时来的。她跟平时一样,要了一小时套餐,前三十分钟是我给她按的。之后的二十分钟交给另一位技师了,最后十分钟换回我。”
“能请您把另一位技师叫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