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了……?”
“嗯,她有一辆轻型车对吧?她应该是开那辆车去的奥山家。您说奥山家有足够停两辆车的车位,所以她的车也有地方停。苏醒之后,她就开着轻型车回家去了。之所以没有报警,大概是因为她想以此为要挟,逼奥山先生跟她结婚。回家之后,她才死于真凶之手。我认为她的颈部之所以有多处扼痕,并不是因为遭遇到抵抗的凶手掐了她好几次,而是因为有两个人掐过她。餐桌上会有她的手提包,也不是
……”
“还有其他证据能证明案发现场不在中岛家,而在奥山家的推论。比如,奥山先生没有随身携带驾照与钱包。如果中岛家是案发现场,那奥山先生开车过去的时候必然会带上驾照和钱包。可是车祸发生的时候,他身上没有那两样东西。这正是因为案发现场就在他家。人在家的时候,当然不会把驾照和钱包带在身上。行凶后,他因为过度惊慌,连驾照跟钱包都顾不上拿就冲出去了。”
“可……如果案发现场在奥山家,他的确有机会掐死被害者,但新的问题又来了——他是怎么把遗体运回薮公寓的呢?如果他亲自搬运,就不可能在八点出现在车祸现场了,这就意味着他必然有共犯,是共犯把遗体搬回去的。可被害者的家在五楼,而且那栋公寓是没有电梯的。我刚才也说了,大半夜也就算了,当时是晚上七点多,背着尸体爬楼梯说不定会被邻居撞见。谁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啊?”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
喂喂喂……我不禁在心中吐槽。什么叫“我也是这么想的”啊?那中岛香澄的遗体是怎么回到自己家的啊?
“唯一的可能就是,中岛女士不是被‘搬’回去的,而是自己回的家。”
“自己回的家……?”
我都听不懂时乃在说什么了。
“什么意思?被害者都死了,怎么可能自己回家啊?”
她总不能像僵尸那样,自己爬起来走回去吧?时乃笑眯眯地说:“如果奥山先生只是误以为自己杀害了中岛女士呢?奥山先生左脸的抓伤、中岛女士右手指尖的皮屑和DNA的比对结果告诉我们,奥山先生的确掐过中岛女士的脖子,可这并不能和‘他杀了中岛女士’画等号。奥山先生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中岛女士只是被掐晕了,却没有死呢?只是奥山先生认定自己杀了人罢了。如果是精心策划的谋杀,凶手必然会确认对方有没有死,但如果是一时冲动,凶手一定会惊慌失措,完全有可能因为对方一动不动,就误以为人已经死了。要是在奥山先生因惊慌过度冲出家门之后,中岛女士醒过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