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了。不料,我的运气已经开始不济,由这头一次以后,每一次谢诺来电话,都恰巧是我在值班。每次去了回来我都宁愿不说是诊察了什么病畜,而只在记录上填写了它们是出了什么岔子。谢诺这个名字简直就成了“噩运”的代名词。不管我怎样努力,在他的农场里我所做的没有一件他们认为是对的。因此,经过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后,他们一家人都认为我是他们牲畜的最大威胁,是兽医里最坏的一个。
这么一来,我每次在镇上遇到谢诺他们,我就立刻把车子转进小巷里去,避免跟他们碰面。有一天在市场里我跟他们又不期而遇,他们都挤在一辆老爷车里,由我旁边几英尺处驶过,每个人的面孔都死死地向着前面,但我知道他们的每一对眼睛都恶狠狠地盯住我。侥幸我正走在一家冷饮店门前,因此我迅速转进店里去,让半品脱的果汁把我安定下来。
可是,到了星期六早上,谢诺一家人的印象已经在我脑子里冲淡,因为这时候西格问我是否愿意临时担任一下赛马场的医务。
“由于兽医葛瑞尔在休假,”西格说,“他们要我来担任。可是,我已经答应到克斯堡去替亨瑞的牲畜动手术,我不能丢下他不管。赛马场的医务不会有什么麻烦的。他们已经有个马场医师在那儿,不会太占了你的时间。”
可是,西格走了没几分钟,赛马场就来了电话,说是有一匹马摔倒,伤了膝盖,希望我立刻就去。
对于赛跑的马,即使到今天我仍然不太精通,因为有关比赛的马匹的医护在兽医里已经另立了个旁支,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我在德禄镇的以往行医中,几乎跟这一方面没有接触。但是西格却对比赛用的马匹十分有兴趣,只要有人找他,他就决不推辞,因而他对于我缺少这一方面的经验一节根本没有考虑。
当我看到了那匹受伤的马,我一点也没有把握。它是由车子运送到马场,下车时绊倒在跳板底下,是以全身的重量压下去的,膝盖可真是搞得一团糟。皮肉撕开了一条,露出了关节头大约有六英寸大,伸缩腱在扯烂的纤维束里闪闪发光。这匹只有三岁大的漂亮马儿,提着一只发抖的前腿仅仅让蹄尖触着地。这血肉模糊的膝盖,跟它一身光滑而发亮的皮毛,形成强烈的对比。
经过仔细地检查了伤口,而且轻轻地摸诊过关节的周围以后,我发觉这匹马还能十分安静地接受我医疗,这使我松了一口气。因为像这么年轻的马儿通常都是很紧张的,只要轻轻一碰伤口它就会跳起半天高。这一匹却镇静得很,我把它破碎的外皮试着给拉拢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