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生一脸严肃地回到自己房间里,仍然遵行着自己的老策略,躲开了他哥哥。一直到第二天上午不跟他哥哥打照面。
第二天早上西格的感冒症状更厉害了。他的喉咙
上,只盖有那么一幢小屋。是我把那一块地租给他们,他们除了盖那么一间屋子以外,还在地上钻了九个洞。不过,你们别发愁,那个球场根本就没有人会在那儿打球,主要是因为我们镇上的那位银行经理。这人我顶不喜欢他。”
那农夫由马厩里拉了一匹马出来,我们回到车边,借了马的力量把车子翻转来。屈生有点发抖地爬上车,按下启动马达,那坚固的小引擎一下子就轰隆隆发动起来。于是他小心地把车子由那倒塌的木壁上驶过,停到草地上。
“真谢谢你,布列斯先生!”屈生对那农夫高嚷着,“看起来这车子还没怎么损坏呢!”
“你赢了,孩子!”那农夫眨着眼睛还竖起大拇指,“关于这一次事件你不提,我也不提,好吗?”
“好极了!上来吧,吉米!我们该走了!”屈生说着,于是我上车,我们在引擎高唱着感谢的声音里重新向山上爬。
屈生好像一直在思索而没讲话。等我们上了公路他才开口:“你知道,吉米,一切都极侥幸。不过,我仍得向西格承认那后灯是怎么回事。当然也免不了要再挨一次骂。不过,你是否认为,每一次他的车子出事,都真的是我的错吗?你曾经一次又一次地看见过,他给我开的都是又破又烂的老爷车,一出毛病,账都算在我头上。比如说吧,车胎都磨得只剩下里边的帆布了,但如果我不小心让它被钉子戳个洞,那又是我倒霉。这实在不公平!”
“这是因为你哥哥是个不能容忍的人,”我说,“他有什么事总得发泄出来,不能闷在心里,而你是他最亲近的人,自然首当其冲。”
屈生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正色地说:“不过,说老实话,对他那部喜临门,我不能说是一点没过错。当时我是以60英里的速度在做转弯,而我的手臂又搂着一个护士小姐。可是,话又得说回来,我实在是走倒霉运。吉米,实际上我是他的偏见之下的孤独无援的牺牲者!”
回到了屋里,我们瞧见西格已有着感冒的迹象,不断地流鼻涕,整个人无精打采。当他听屈生说到车子的事,他因而没法集中气力来个,bao怒如雷。
“你这个躁狂成性的东西!这一次是后灯碎了,是不是?天可怜我!我这么辛苦赚钱尽是替你付修理费。你再这么弄,你就要把我这条命毁了!滚,你给我滚出这屋子!我跟你从此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