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穿上衣服,把通到屈生屋子门轻轻打开,没想到几乎被大黑狗把扑倒。它看见高兴极,用两只前爪扑在胸前,和表示亲善。它那对深黄色眼睛,充满智慧,咧着嘴,露出排白亮牙齿和粉红色舌头,好像在对微笑。它尾巴也在摇摆。
“嘿,朋友,你好。让看看你伤口。”对它说完,立刻给它检查,它既没有肿,也没有痛苦,切都很好。
“好极。”拍它下,它高兴得向跳过来,又抓又舔!正抵挡着它,忽然听见床上屈生在低声呻吟,他在惨淡黎明幽光中,面色看着可怕极!
“会儿觉也没睡!哥哥真有幽默感!他让和这个畜生在起过夜
说:“它是只好狗。明天早上它就完全好。不过今天晚上们不能让它自由地随便走,它可能把腿跌断。”说到这里,他看屈生眼。屈生还是僵直地坐在那儿,动也不动,语不发。于是西格又继续下去对屈生说:
“你知道吗?最好是今天晚上,你把它带到你屋里去。们既已把它医好,绝不能让它再受伤。对,今天晚上让它在你屋里。”
“谢谢你,真得多多地谢你!”屈生眼睛直直地往前看着,声音平平淡淡地回答着。
卧房和屈生屋子只是墙之隔,当中有门可通。屋子宽敞,四方,屋顶又高,还有壁炉等等。躺在屋里时,常常自觉有点像个公爵似。
屈生屋子窄窄长长,他那张小床藏在头,地上也没有地毯,只有光滑地板!
把黑狗抱进去,放在叠毯子上,对已躺下屈生轻轻说:“它现在不吵,睡得很香,想你可以好好地休息休息。”
于是回到自己屋子,脱衣服,上床睡觉。刚刚睡熟,不知什时候,竟被隔壁怒骂声把惊醒。接着又是乒乒乓乓声音和屈生喊叫。
想即使去看,也不会有什用,因此只好躺在毯子里听。每当几乎要沉入梦乡时,总是被那乒乓声音和叫骂声吵醒!
过两个钟头,隔壁声音改变。这时大黑狗腿似乎已能运用自如。它在屋中行行重行行,来来回回地快步走,四个爪子走在光滑地板上,发出“滴滴答答”声音,无尽无休,连续不断!有时在这“滴滴答答”声中,夹杂着屈生叫骂:“坐下,你这混账狗!你停住!”他声音已经喊哑。
又睡会儿,醒来时天已黎明,倾听隔壁,屈生没有声音,“滴滴答答”脚步也比刚才慢,现在它好像在慢慢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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