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怎么知道的。
“反正知道就是,”她说,“他想要什么?玩性变态游戏?”
很难向她解释他到底要的是什么,因为我也无法用确切的语言来称呼它。我怎么向她形容我们之间真正发生的一切?不说别的,她一定会发笑。于是我避重就轻,应了句:“就算是吧。”那样至少还能体现一些高压统治的尊严。
她想了想。说:“你一定觉得难以置信,他们中许多人都是这样。”
“我无能为力,”我说,“我无法拒绝。”她应该知道这点的。
像过去常说的。你敢打赌她只是让珍妮下跪吗?你以为在她那间办公室里她们会干些什么?她准是和珍妮干得起劲,让珍妮在她那个又老又瘪,干草一样没有一点水分的——
莫伊拉!我喝住她。
莫伊拉怎么啦?她小声说。你明知道你也这么想的。
这样满嘴粗言秽语是没有用的,我说,虽然忍不住也想笑出声来。尽管如此,我还是自以为应该保留一些可以称之为尊严的东西。
你老是这么软弱无能,莫伊拉不无亲昵地责怪道。怎么没用,当然有用。
我们已经走上人行道,这里不便交谈,一来前后挨得太近,二来周围没有了交谈人群的隐蔽,太引人注目。我们默不作声地走着,故意拉在后面,她终于抓住时机说了一句,“你当
她说得对。此刻我跪在这坚硬无比的地上,耳边听着集会不紧不慢地进行,终于明白了这一点。用下流话悄悄议论那些当权者确实威力无比。它包含了某种令人快乐的成分,某种恶作剧一般、不可告人、偷尝禁果、发抖战栗的成分。它像一道符咒,一种魔力。它使高高在上的当权者顿时威风扫地,使他们降低到公分母的位置,一变而成常人可与之相匹敌的凡人。在厕所隔间的油漆上,不知谁曾画出这样一行字:丽迪亚嬷嬷口*。它像一面在山头高高飘扬的反叛之旗。光是想想丽迪亚嬷嬷干这种事本身就让人开心振奋。
于是,此刻在这些天使军士兵和他们无精打采的白色新娘中间,我开始任想象驰骋:粗重的咕哝声夹杂着汗水,潮湿的阴毛一次次相互交战,或者不如说,一次次耻辱地败下阵来,那个东西像长了三个星期的胡萝卜,不得要领的笨拙抚摸充满痛苦,手下的肌肤冷冰冰毫无反应,如同没下锅的鱼。
集会终于宣告结束,我们鱼贯而出。奥芙格伦在我耳边用她低而清晰的声音说:“我们知道你在和他幽会。”
“和谁?”我说,竭力不朝她看。我当然知道是谁。
“你那位大主教,”她说,“我们知道你一直在和他偷偷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