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
定是昨天太紧张,她说。放松点。
她指是昨天分娩,忙说就是。这时已经坐进椅子,她跪在地板上,收拾碎玻璃、碎蛋,把它们放进盘子里。然后用餐巾纸吸去地上橘子汁。
得去拿块布来,她说。别人定会问为什多要份蛋。除非你可以不要。她斜着眼看,带着点狡黠神情,于是马上明白倘若们两人齐瞒天过海,假装已吃过早饭,对大家都会好得多。要是她跟人说见到躺在地上,定会引来数不清问题。当然,摔碎杯子是无论如何要有个说法,可要让丽塔再准备份早饭肯定要惹恼她。
不吃早饭,说。不太饿。这个借口不坏,与头晕相吻合。但可以把烤面包吃掉,说。不想什也不吃。
它丢到地上,她说。
第二天清晨听到第个声响是声尖叫和东西粉碎声。卡拉打翻早餐盘。这个声响把从睡梦中惊醒。半个身子还在柜子里,头枕在揉成团披风上。定是把它从衣架上拽下来,枕在头底下睡着。有那瞬间记不起自己身在何处。卡拉跪在身旁,感觉她在用手摸背。动下,又引起她声尖叫。
怎啦?问。同时翻转过身,努力爬起来。
哦,她说。以为……
她以为什?
就像……她说。
没事,说。坐着吃烤黑面包块,卡拉则到浴室把手上捧无法挽救碎蛋扔到马桶里冲掉。而后走回来。
会说出去时失手把盘子打,她说。
很高兴她肯为撒谎,即便是为这件小事,即便是为她自己利益考虑。它是联系们两人之间纽带。
朝她微笑。希望刚才没人听到,说。
刚才真被吓跳,她拿着盘子站在门边时说。起先以为地上只是你衣服,看上去很像。接着就想,衣服怎会扔在地上?以为你也许……
鸡蛋摔破在地上,到处是橘子汁和粉碎玻璃碴。
再去拿盘来。真浪费。你趴在地上干什?她边说边用手拽,帮站起身来。
不想告诉她根本就没上床。讲不清。告诉她定是晕过去。这个借口同讲真话样糟糕,立刻被她抓住不放。
初期症状是这样,她说,口气欢喜无比。晕厥,还有呕吐。她应该知道眼下谈这些根本为时过早,可她抱希望太大。
不,不是你想,连忙更正。起先是坐在椅子里。肯定不是你说那种情况。只是头有些发晕。刚在这里站下便两眼发黑什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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